第 50 章(第1/3 頁)
單打三比賽開始。
裁判吹響了賽哨,揮下手臂,“比賽開始!”
賽場旁邊的計時器開始跳動。
切原赤也站上了賽場,第一局是他的發球權,他墊了兩下球,眼神很興奮,“你這傢伙還真是幸運啊,我最近剛好練成了一個新招,就讓你試試看吧!”
他開學跟結夏的那場比賽之中曾在發球之前用力捏球,賦予了網球多個方向的變力,使得網球同時擁有了不規則的變向和極大的威力。
不過顯然,因為就連發球者都無法預測網球會飛向哪個方向,指節發球就如同一隻失控的野獸,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何時暴起,張開森然利齒,去狠狠撕咬下一塊血肉。
對方試圖冷靜下來,去捕捉球的軌跡,卻在那狂暴與速度結成一體的球飛向頭部時,條件反射般向旁躲去。
“15-0。”
裁判報分。
“哼,原來是隻有嘴上會說的軟腳蝦。”
切原冷哼一聲。
即使是會在賽前用垃圾話刺激對手的選手,也是稍微有些自尊心的。
當切原赤也打出第二個指節發球時,對方沒去躲避網球,反倒迎了上去,全力地一揮拍——
而後撲了個空,網球朝另一個方向飛去,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隨著比賽的程序推進,對方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一道道血痕刺激著觀眾的觀感,而切原全然不覺得自己的打法有錯的囂張模樣便更讓人心生惡感了。
像中學生的縣大會這種小比賽,連立海大的啦啦隊都沒有來,站在場邊觀賽的也更多都是其他學校的網球選手。
“紅眼睛的惡魔。”
“是打暴力網球的選手,真夠惡劣的。”
“這樣故意往對手身上打的網球也是允許的嗎?”
“立海大今年又出怪物新人了,真可怕。”
聽到了場邊這些言論,切原赤也的動作明顯猶豫了起來,明明是他的發球局,他捏著網球的動作卻猶豫了起來,沒有使用指節發球,轉而發了箇中規中矩的速度球,被人抓住了破綻,打了回來。
我妻結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切原赤也身上,自然看得出來,他的心亂了。
他能看得出來,切原赤也的指節發球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控制力,都提高了不止一個等級,可以看得出來,他絕對是在私下努力練習過這一招的。
一次又一次,對著牆壁發球,一次又一次,努力完善著這一招的細節,不知道流淌過了多少汗水,才能夠在賽場上自信又驕傲地使出來的這一招。
明明是那樣凝結著汗水跟熱愛、灌注著巧思的發球絕技,卻得不到應有的讚美,他們只將關注點放在了這一招球技所帶來的後果之上。
我妻結夏是個絕非理性的人,一顆心偏頗到極端,只要對自己喜歡的事物,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他都覺得可愛。
“你們。”
我妻結夏回頭。
陽光下,他和煦地微笑著,卻莫名讓人感到一陣寒意,如同被某種野獸盯上般,腦中在叫囂著危險。
“能閉上嘴嗎?會受傷難道不是實力太弱的原因嗎?連這種球都打不回去,跟自己輸了,只會一昧地抱怨對手太強,有什麼區別嗎?”
“真是難看的嘴臉。”
他的眼瞳太深,譏笑太過,像是明目張膽地彰顯著某種扭曲又怪誕的可怕情緒。
柳生推了推眼鏡,客觀地說,“指節發球是以不規則的變向為目的打出來的網球,十分考驗對手的動態視力和反應能力,如果沒辦法將每一道球影都打回去的話,是無法破解這一招的。”
隱含的意思很明顯,切原赤也這一招的重點在於球的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