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疫病起源一(第2/2 頁)

點頭。

“你呢？今日可有收穫？”

江月蹙眉，嘆了口氣：“今日查問了幾戶全家都沒生病的人家，原是想，是不是都沒接觸生病的人，所以他們沒生病的。但也不是，他們買菜做飯挑水，都見著外人的。後來又想，是不是水有問題，但這些人家，有的是家裡有井，有的家裡沒井，也不太像是水的原因。”

江月想到這就煩躁地撓了撓頭髮：“讓風鳶派人去統計了一下，這個病，富人得的少些，平民多些，這富人和窮人最大的差異在哪裡？你說是接觸了病人，那富人家裡也有生病的僕人，也說不通呀？”

陳醉伸手摸了摸江月炸毛的腦袋，眼裡盡是欣賞之情，以前自己怎麼會覺得她是尚書府最愚蠢的呢？分明，是尚書府最聰慧之人。不止聰慧，還有與那尚書府格格不入的，仁心。

“哎，問你呢。”見陳醉一直沒說話，江月拍掉他擱在腦袋上的爪子。

陳醉回過神，反手將她手指握在掌心，思慮了片刻，回道：“富人和窮人，差的最大的，就是衣食。像你我，向來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窮人家，三餐能飽腹，再有葷腥，就已經很不錯了。”

江月揚頭看著他，也沒想著要把手抽回來：“然後呢？”

“再說飲，還拿你我來說，日間飲用，多是應季名茶。連晨起漱口都是放溫了的水。那窮人家，且不說有沒有柴火來燒熱水，便是有，忙於生計，又哪有時時去燒熱水的功夫？水缸裡的水，隨口就喝了，能解渴也就足夠了。”

江月蹙眉，腦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感覺，但是抓不住，再去細想，又想不出來。

“可想到什麼了？”見江月皺眉不語的神情，陳醉挑眉問道。

江月搖搖頭：“說不清。”

說罷又嘆了口氣。

外面更鼓敲響，江月這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很晚了，抬眼看了陳醉：“明日我再去隔離處看看，總能想到辦法的，你還病著，早些休息。”

陳醉低了眉眼，不太捨得放她離開。但他畢竟還生著病，又不能同她一塊安寢，拖了好久，看著她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才低低應了聲：“去吧，風鳶帶你去休息。”

江月心下裝滿了疫病的事，絲毫沒察覺出陳醉的不捨，得了話，道了聲安，利落的跟著風鳶走了。

那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的樣子，落在陳醉眼中，又是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