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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意外看到他親愛的學弟翻了個白眼,他笑了,彈了彈菸灰。“彥琦,我要放假。”
“放假?”像是聽到天方夜譚,郭彥琦敏捷地開啟掌上的電子記事簿。“可是學長,從行事曆來看,未來半年,你都不可能有休假時間。”
他能幹的學長沒比總統清閒多少,身為沐天集團總經理及韓國一星集團社長的他,日理萬機,沒有私人時間。
“我知道。”聶權赫平穩的回答。
“知道就好。”郭彥琦鬆了口氣,闔上電子記事簿,認為他們有了共識。
“所以說,我不打算回公司和家裡。”聶權赫微笑的說下去。“我要直接走,幫我找個不起眼的旅行團加入,明天就出發。”
他得感謝他曾祖父積的陰德,因為擁有預知全球災難能力的關係,各國元首或多或少都欠了他曾祖父人情,因此,聶家人無論去哪個國家都不需要簽證,他們的姓氏就是通行證。
“我一定是聽錯了。”郭彥琦喃喃自語的搖著頭。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但他肯定他的太陽穴正隱隱作疼了。
聶權赫起身前捻熄菸蒂,他笑著拍拍學弟兼得力秘書的肩膀。“別懷疑自己的聽力,在我看來,你耳朵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很軟——”他實驗性的彈了一下學弟的耳朵。“據說耳朵軟的人心腸也軟,你一定會幫助我疲憊的肉體找到一段不受干擾的假期——至少十天。”
郭彥琦撇撇俊唇。“厚,學長,你都幾歲的人了,居然又要任性?”
根據紀錄,五年前,在學長出任沐天集團總經理及一星集團社長的前一天,二十五歲的他,不負責任的留了張紙條離家出走了,而原因居然只是因為他還年輕,心情還不定,一走就是一年。
在那長達漫漫一年的先斬後奏假期裡,聽說他將自己放逐到阿拉伯去,雖然不知道完全不通阿語的他究竟去那片沙漠裡做什麼,但三不五時大家就會收到他和石油大王把酒言歡的照片。
照片中的他留起了落腮鬍,穿著阿拉伯傳統服飾,曬得黝黑,變成道地的大漠男兒,但沒聽聞他有任何羅曼史。
這期間,他電郵給全公司的人,讓大家分享他度假的快樂,氣煞的當然是他的家人。
走完大漠,他轉戰埃及,大夥又變成看到他在紅海浮潛的英姿,而他泳褲上的腹肌簡直令全體女職員瘋狂。
然後呢,整整有三個月,他待在賭城拉斯維加斯,手氣好時,甚至在吃角子老虎贏了二十萬美金,當照片傳來,沐天大樓和一星大樓從上到下開香檳慶祝,雖然慶祝集團繼承人沉溺賭場這名目委實有點奇怪,但大夥還是喝得挺樂的。
後來的一個月,他杳無音訊,原來跑去某個叢林和大象、獅子和老虎做朋友了,一年之後,他在留字條離家出走當天準時回來,洗去一身風塵僕僕,刮掉不修邊幅的胡碴、修短頭髮,立刻顯得器宇軒昂,隔天西裝革履的就任了沐天集團總經理和一星集團社長的職位。
他是聶家第五代的長孫,父親是沐天集團的現任董事聶少獅,母親是上一任韓國一星集團的社長金曜喜,而現在他都已經安分了五年,為什麼不繼續安分下去呢?
“上樑不正下樑歪,我老爸去年不也轟轟烈烈幹了一票嗎?”聶權赫用想開點的語氣安慰學弟。
聽到這種“比較級”的安慰,郭彥琦也只能啞口無言了。
厚,這對父子實在是叫人心臟無力,獅少為老不尊,去年買部要價七百萬的悍馬吉普車,那吉普車是過去美軍馳騁沙場作戰用的,他成天開著那部吉普車在高速公路飆車,時速高達一百六十公里,惹得公路警察一天到晚上門關切。
“晚上我住在你家,請伯母準備她拿手的三杯雞,還有麻婆豆腐,我要大快朵頤。”
郭彥琦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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