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4 頁)
說有笑的虛度年華了?”
安毅翹著二郎腿,盯著報紙頭也不抬:“我總不能把他孃的一肚子怨氣揣著過日子吧?革命軍都不生氣,粵軍也沒有脾氣,你讓我撿塊石頭去砸英國佬的軍艦啊?”
老道微微一笑:“既然是這樣,你幹嘛不去投軍扛槍啊?我可看見了,阿彪那個愣頭青每次來找你都鬼鬼祟祟的,也不知你們倆在樓上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前天你出去阿彪來找你不見人,在我的質問下對我說,你那些黃埔兄弟滿世界的找你,可你又不讓他說出你的藏身之處,這是為什麼啊?是不是六月份在龍眼洞人家不記得你了,你至今仍然耿耿於懷?”
安毅放下報紙嘆息一聲:“別把我看得那麼小肚雞腸的,老子早就知道當時的原因了,根本就不怪弟兄們。上週我為了感謝龍眼洞的三伯他們把卡車給我弄回來,我還特地去了一趟三伯家裡,給他十個大洋他硬是不受,我只好趕到城東牛馬市給他老人家買了兩頭公牛三頭母牛送去,其中一頭母牛還懷著胎呢,三伯他們一見這麼壯的牛喜歡啊,不再推辭了,十幾個大漢拿出各家的陳酒把老子灌得一塌糊塗,怎麼回的廣州城我都不知道,幸好守東門的小警察認識我,把我留在崗亭睡了一宿,否則就得露宿街頭了,說不定又讓冬子以前的那群沒良心工友用板車拉到荒郊野地給活埋了呢。”
老道哈哈一笑,放下茶杯轉臉看著唉聲嘆氣的安毅:“你被掌櫃趕出來不少日子了吧?這段時間你幾乎天天待在家裡讀書練字,晚上就畫你那些烏七八糟的圖紙,沒事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外表上看是經歷過一次生死之後有所感觸,性子磨得差不多了知道收心養性梳理梳理腦子,可你骨子裡那種桀驁不馴的不安份休想瞞我。這段日子我在家養病,靜下來就想著你的前途問題,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你小子心裡想著什麼?你今天可得給我個實話,你到底為何總躲著你那幫黃埔兄弟?今後有何打算?想從軍呢還是從商?”
“咦?”
安毅驚訝地望著老道:“憑什麼斷言我就這兩條路啊?又是每天早晚占卜打卦得出的結果吧?”
老道乾笑一聲:“哈哈!就你那點兒深淺,還值得我為你打卦?我十三歲就跟師傅雲遊九省走南闖北,幾十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今天就挑明說吧,要是你不願從軍,為何枕頭下藏著一支新嶄嶄亮錚錚的德國駁殼槍?要是你不願經商,為何兩個月不到就把老子的身份憑證換成廣州的,偷偷在沙面租界的英國銀行裡給我存進五千大洋?再有,你小子還偷偷把這座榴園的房產契約轉成我勞守道的名字,是不是瞞著咱們打算出遠門啊?”
“奶奶的老道,你也太不忠厚了吧?竟敢偷翻老子的私人物品?”
安毅勃然大怒把報紙“啪”的一聲扔到八仙桌上:“好你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原來有偷窺癖啊?嘖嘖……”
老道也不生氣:“別扯一邊去!不是老子故意偷看的,是二毛那天上去把你的槍拿出來玩嚇我一跳我才知道的,這段不說也罷,反正老子問心無愧。倒是你,你用老子的名字幹下種種勾當,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你得給老子坦白,有半句假話老子立馬從這兒搬走,哼!”
安毅大吃一驚,連忙滿臉堆笑:“奶奶的二毛,老子打爛你的小屁股……哈哈,老道,你這是何苦呢?一家人說這賭氣話幹嘛呀?你都老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小子我一般見識?我給你倒杯茶消消火,哈哈……先別急著喝,燙啊……既然你生這麼大的氣,我就坦白吧!”
安毅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下口白開水:“實話告訴你吧,這幾千大洋是老子從戰場上一個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