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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風度無懈可擊,相貌斯文的青年男子。我沒見過他是誰,然而第一眼,卻已肯定,這便是正宗古堡主人。
和格雷一樣,也是個真正的貴族。只不過,格雷就算性格變態,外表仍如陽光般翩翩動人,而這男子,卻似一抹破落的月光,美雖美,卻帶了層陰寒氣息。
無論行路或微笑的分寸,都帶著種獨特的、高高在上的冷淡。唯一不完美的,可能便是他的右足,竟微有些跛,雖不明顯,放在他身上,便極不搭調。
司徒飛給了我一個眼神,阻止我再盯著那人的右足瞧,微微一笑:“多謝你的解說,路德維希。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從不知道司徒飛還會說德文,也覺察出他全身的警戒,我便再呆也知道這路德維希定不是好相與,當下半垂眸,默默扮消失。
“今天同昨天一樣,明天又會同今天一樣。”路德維希吟詠般地答了一句,碧藍色眼珠冷淡地掃過我,“司徒,你知道規矩,誰都不許帶外人。”
“他不是外人,是我的護衛。規矩上允許每人帶一個衛士進入。”
路德維希又瞧了我兩眼,終於什麼都沒說,做了個請入的手勢:“南美的人今晚才到,你先休息吧,老規矩,明天開始交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日本方面派出的是山口組阪亙,聽說他和你結過仇,沒有問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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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題。”司徒飛懶懶地笑,象一隻覓完食的黑豹,不緊不慢走在路德維希身邊,“就算有,頭痛的也是他,不是我。”
“安全區內誰也不許動手,”路德維希淡黃麻質的袍角拖過庭院石道,聲音雖輕,卻無疑暗含某種警告,“不管為了什麼原因,規矩就是規矩,不容破壞。”
“你放心,先出手的那人一定不會是我。”司徒飛用來作面具的笑容更盛,“至於正當防衛,牧師大人,相信就算是你的上帝也不會阻止吧?”
路德維希搖了搖頭,領我們穿過兩座噴泉,轉了個彎,在一座獨立的石屋前停下:“挑釁有時未必是攻擊。親愛的司徒,你是我最好的主顧,我不想跟你討論細節,只想提醒你注意後果。你自重。這是大門鑰匙。”
司徒飛接過鑰匙,在手裡拋了拋,笑道:“謝謝。”
路德維希轉身欲去,臨行前又意味深長瞧了我一眼:“別忘記晚宴。另外,我猜,你這位護衛身上,連槍都沒有。司徒,一次錯誤,就是全部。”
司徒飛不動聲色,目送他遠去。
屋子不大,傢俱多數以木製成,擺放得錯落有致,均沿襲了中古世紀的風格,卻絕不令人覺得僵硬沉重。
如果臥室能有兩間,那就更好了。
司徒飛一邊生著壁爐,一邊笑道:“這裡沒裝電路,你先將就著,很快就暖和了……都是那瘋子,說甚麼這屋每塊磚的價值都高於千金,動也不能動,又不許僕人進屋,害我每次來都要做苦工。”轉過身,微微一怔,“浮生,你為何這樣看我?”
“我在想——”我收回盯著他的目光,突然一笑,“還是不說了,以免被責。”
司徒飛哼了一聲,坐到我身邊,習慣性地欲來攬我的腰:“以退為進麼?浮生,為何你總要對我用手段?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我閃過他的手臂,手卻還是被他抓了去,牢牢地握在堅實的雙掌中。我笑了笑,不再掙扎,橫豎沒他力大,大家都是男人,小小手足便宜,叫他沾沾又何妨:“我在想那位牧師先生。”
握住我的雙手緊了幾分,司徒飛危險地眯起眼:“你看上他了?”
“是啊,我看上他了,我正在想,用什麼辦法,能令他再安排我一間屋,避開你今晚的攪擾。”我含笑無懼與他對視,唯覺手腕傷處越發疼痛。
明知我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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