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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蕪和與之同行的金翁裡送出京城。四人騎馬至十里亭,張焉、楚雲對?蕪道:“以後保重,就不送了。”
這時,金翁裡掏出一塊鑲有金蛇的玉牌,遞給楚雲,說道:“這是我的玉牌,請幫我收好。如果有我家鄉的人來找我,請你一定告之,說我去了北匈奴。”
楚雲拿在手中,發現這玉晶瑩剔透,是上好的冰種白玉,這玉牌價值連城,太過貴重,便要推辭不受,言道:“金公子還是收回。你的家人若是找你,我如果碰到了,一定如實相告;而且你也可以飛鴿或者報告家人行蹤,不必非要把如此貴重的玉牌,交到我的手上。”
金翁裡面容妖美,鳳目狹長,他看了一眼楚雲,道:“雲四爺有所不知。我家裡現如今正發生著大事。我是家中嫡長子,可是因為發生了變故,我才逃了出來。如果貿然聯絡,向心懷不軌之人,洩露了我的行蹤,我將處於危險之中,還會平白連累了耶律姑娘。如今我與耶律姑娘共甘共苦,我將對她復國一事全力以赴。現如今,雲四爺是鄙人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張焉心下生疑,這金翁裡的家世應該是極不簡單的。但他為何要幫助?蕪復國呢?從這幾日的相處中,張焉已經發現,?蕪對這金翁裡確實含情,且已用情頗深,可是這金翁裡對?蕪到底用情如何,張焉還是持保留態度。
“金公子能夠如此信任楚雲,楚雲愧不敢當。只是如你真心信任,請將你身份告知於楚雲。”楚雲堅持道。
金翁裡沉默片刻,便對楚雲說道:“其實我是南疆苗族的木府家的世子。可是在我出訪大周之時,家父病逝,家父的繼室便使她的兒子繼承了家業和爵位。後不斷地派出刺客尋我的蹤跡,想置我於死地。”說完,苦笑一聲。
雖然他輕描淡寫,可是,任誰也能感受到他受的苦非常多,而且一直在逃命中。
看到楚雲和張焉安慰的眼神,金翁裡苦澀地輕笑回應,又道:“我到處躲避,後來在北疆遇到了耶律姑娘,我二人相互扶助,相互支撐······”
原來如此,原來兩人是有感情基礎的呀,張焉不禁輕笑,可是患難見真情還有下一句,那便是:患難中的真情不可靠。
金翁裡說到這裡,再不好意思往下說。?蕪也紅了臉,低下頭。
張焉心內竊笑。
楚雲聽了,接了玉牌,告訴金翁裡,讓他放心,自己一定會好好為他儲存的。
待二人離去,張焉皺了皺眉,問楚雲道:“你真的相信他們?”
楚雲的表情仍然沒有一絲變化,依舊是那般的清冷孤寂,他看著張焉說道:“北匈奴人皆蠻橫,南疆人多有詐,我如何能全信他們。只是大周的邊境穩固,邊境百姓能否安居,取決於兩處的掌權者的態度。如果能安撫住他們,想必對以後大周的穩定,有一定作用。你瞧那?蕪怎樣?她是個能成事的人嗎?”
張焉也不和楚雲可氣,照直了說道:“?蕪行事果斷,為人足智,見識也不一般,倒是可以往下看。”那意思便是,?蕪為人不一般,倒是有可能成功復國也說不定。
楚雲顯然與張焉相同的看法,微微地點了點頭。
二人策馬奔騰,往回趕。
路邊是枝枝椏椏的百年老樹,那些光禿禿的樹杈直刺向高遠的天空。還有漫山的野草,在風的吹弄下,層層疊疊的,一浪高過一浪。
這深秋冬日的寒氣,已經能刺到身體裡了,張焉在馬上緊了緊衣袍。這匹小白馬是楚雲親自為她挑選的,覺得氣質上這馬很配她。她為了這匹心愛的馬,果真學會了騎馬。
楚雲一襲狐狸毛大麾,內裡是蘇杭繡的白袍,那白袍的下襬,均是暗紋繡,裹著金邊,在黑色的馬背上垂落下來,既大氣又華美。還有那挺直的脊背,美好的線條,無一不讓張焉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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