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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迎看了他幾秒,抬手在他臉頰上輕摁了一下。
「我怎麼會故意不回?」
臉頰上的小氣球瞬間就漏了氣。
可陶與舒想起自己糾結的心路歷程,面對遲迎的眼神卻突然有點說不出口。
半晌,他有些自暴自棄般的承認,「我有點怕你吃醋。」
遲迎一怔,「我吃什麼?」
「……吃醋。」
「為什麼?」
陶與舒沒說話了。
臊了幾秒,他又想到原本就是想過來解釋這件事情的,雖然誤會本身不存在,但來都來了,還是說一下比較好。
磕磕絆絆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多此一舉的解釋:「那天就是恰好碰到了,他好像是我媽媽那邊認識的朋友的兒子,所以也過來了,我們只是隨便聊了聊,沒有其他的……」
他還沒說完就抬頭,撞進遲迎的眼神裡,驚的呆了一下,剩下話都沒在喉嚨裡。
遲迎深深望著他,唇角微微翹著,瞳孔漆黑,似笑非笑的:「你在擔心我因為這個吃醋嗎?」
陶與舒遲滯的搖了搖頭,沒說服力的否認:「我沒有……」
遲迎突然笑了。
他少露出這種顯而易見的愉悅的笑,眉眼齊彎,眸底嘴角都染上了鮮明的笑意,疏朗凌厲的五官都顯得陽光起來,像個真正開朗的大男孩。
只隔著幾公分遠,陶與舒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因為笑起來的胸腔的震顫。
陶與舒面頰發紅,覺得有些隱隱的羞惱,像被取笑了,越發臊的站不住,扭身就想走。
但沒走掉。
一隻手臂撐上來,瞬間在櫃門和他的身體之間隔出了一個狹窄的空間。陶與舒被困在遲迎臂彎裡,空氣被擠壓,剩下的全是遲迎的氣息。
「陶與舒。」遲迎呼吸拂在他額上,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聲音裡帶著一絲啞,「我真高興。」
陶與舒慌亂無比,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雙手放在胸前,用一點不大不小的力氣抵著他的胸膛往前推,「你高興什——唔——」
遲迎低頭把他吻住了。
陶與舒瞳孔收縮,脊背僵直,緊貼在櫃門上成了一塊不會動的板。
略顯乾燥的嘴唇落在他唇上,是個跟以前不一樣的位置。輕柔的在他柔軟的唇上觸碰了幾秒,又順著臉頰向上,親到他眼瞼。
喉嚨裡憋著的呼吸像又通暢了,陶與舒半睜著眼睛輕哼了一聲,然後就聽見一聲低笑——遲迎低頭,嘴唇從他額頭上又掠了回來。
這次給了他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陶與舒睜大眼睛,周身像陡然躥起了火,從頭頂到脊椎像有種酥軟的麻痺,幾乎要站不住。
可遲迎另一條胳膊就在他腰後牢牢卡著,半點沒鬆開。
遲迎就著這個姿勢深深的吻他。
陶與舒被燒的熱,眼前莫名起了水霧,蒙在眼簾上,讓視線變得氤氳不清。
最後他索性閉上了眼,任憑胸腔裡的心跳快要躥破心門。
他從沒被這麼熱烈的吻過。
剛出道的時候陶與舒還未成年,黃哥不給他接吻戲,後來成年了,再接的戲裡就不可避免的要有曖昧戲份,但擔心粉絲不高興,也就儘量能省則省,能借位就用借位。
僅有的幾次也是蜻蜓點水般的,女孩子踮腳親在他嘴角,或者他低頭親在女孩子臉頰,一觸即分,時間大多不超過零點一秒,因此就連心情都難有什麼波動。
可當站在他面前的人換成遲迎,當親他的人變成遲迎,一個若有似無的觸吻都讓他覺得心跳如狂,這樣讓人透不過氣來的觸碰,他只覺得心臟都快把胸腔給擊碎了。
兩人在黑漆漆的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