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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兒是嘛,名副其實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傾身靠近她的臉,還冷不防伸出食指抹了那張黑臉一下,把她嚇得呆住,“哇塞,你真的不喜歡洗臉啊?嘖嘖嘖,你是姑娘耶!”
“我──”
“你再來是跟著我家主子,不能不洗,那會丟我主子的臉,懂嗎?”他像個老大哥在指點她,但其實也不過十六歲而已。
“是。”她戰戰兢兢的點個頭。唐伯說她本來就是個姑娘,司大人為人正直,知道她是孤兒,也願意照顧她,日後,她能過正常的生活,不必心驚膽戰的怕被發現是女兒身了。
“許昱,你家主子……日後我也叫主子嗎?還是稱他司大人?”
“不行!主子這詞兒是我專用的,至於你呢!!”他坐到椅子上,托腮想著,“主子雖然是禁軍總指揮使,不過他不喜歡人家叫他大人,何況,這趟出遠門又有
秘密要務在身,愈低調愈好,所以你就叫他公子好了。“
禁軍總指揮使?這詞怎麼好熟?
天啊!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呼吸逐漸不穩。會嗎?可能嗎?!
“喂!”許昱重重的拍她的肩膀一下,“聽到我主子的官那麼大,你嚇到了?不過,你的臉黑不隆咚的,也看不出來有嚇到,但你在喘氣是不是?”
她吞嚥了一口口水,忍著肩上的痛,“主──我是說公子他的名字是?”
“司宥綸,怎麼樣?一聽就很有學問吧……”
許昱嘰哩呱啦的開始說起他最敬佩的主子的豐功偉業,但她完全聽不見,只覺得渾身冰涼,五臟六腑糾成一團。不會的,老天爺怎麼會跟她開這麼大的玩笑?!
她逃婚竟逃到準駙馬的身邊來了!這不是欲哭無──不!不對,她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不應該是這樣啊,她愈想愈難過,愈哭愈傷心……
“小個兒,你哭什麼呀?!哭這麼悽慘幹啥?是喜極而泣嗎?我、我可沒有欺侮你哦,你快別哭了,主子會罵我的……”
許昱在旁手足無措的大叫,但薛邑月仍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埋頭猛哭。
第二章
因為多了一名受傷的“姑娘”,共騎就顯得曖昧,所以這會兒許昱奉司宥綸的命令駕起馬車,讓主子跟小個兒坐在馬車裡。
阿彌陀佛,主子可別將小個兒亂哭的帳算到他頭上才好。
馬車內,司宥綸自然將那雙腫得跟核桃沒兩樣的淚眸看在眼裡,但他沒有問,就連她那張臉仍維持著髒兮兮的模樣也沒多說什麼,因為那雙淚眼有著明顯的懼意。
她怕他!這一點他毫不意外,在軍旅多年,他雖年少,但一雙看透人世的冷峻黑眸彷彿就帶了懾人的氣勢,只要一個冷光掃過,就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幾年來,雖然他的眸光應該是內斂多了,但就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來看,她仍會膽怯也不足為奇。
薛邑月並沒有看著他,但她知道他正盯著她看,讓她更害怕的吞嚥著口水。他會不會看出什麼了?或認出她就是薛邑月?!
其實皇太后雖指婚,但兩人從未見過面,只是記得皇太后跟她提過,她贈了一幅她的畫像給司宥綸,也命他到江南去見她,但他始終沒來,也因此──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苦笑,她怎麼會忘了寧兒公主的調皮個性呢?!
“邑月,我跟你說啊,司宥綸的外號叫‘鬼見愁’,因為他有一張連鬼見了都會害怕的醜臉,不不,我說錯了,是連鬼見了都忍不住替他哀愁的可怕容貌……”
她真的被寧兒給誑了!司宥綸非但不醜,反而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若要她從他身上硬找出配得上“鬼見愁”這三個字的地方,也只有那雙令人畏懼的冷硬眸光而已,只不過,從上午離開民宅到現在,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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