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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月是她最快樂的日子,因為培德在知道她弱不禁風的身子性時,他連晚上都 睡在她的旁邊,而他的理由很簡單,他告訴他母親他要保護她、照顧她,他怕她晚上踢 被著涼……而後,她的父母回來了,她不願讓父母察覺她的快樂,她縮回自己的殼中, 拒絕培德的邀約,她知道自己怨恨父母的心又回來了,而她要以病弱的身子與沉默來抗 議、表現她的不平,她要見到他們在看到她時,眸中一閃而過的歉疚。
所以她不能快樂,她要懲罰他們,縱然他們的歉疚只有幾秒,她也不在乎。
爾後,她幾乎將自己隔絕在世界之外,父母為她請來了家庭教師,她也不再回去學 校上課。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裡掛記的是什麼,因為她們不時的透過窗簾偷窺培德一家幸福 的畫面,而在得知羅傑的事業是化妝保養品的跨國企業後,她也一頭栽入化學的領域, 在百花中尋得自己的天地,開始香水的研發,那年她十五歲,而那一年也是培德一家人 遷居臺灣的一年。
兩年後,她研發出一清香、沁人心絃的“花意”香水,她將產品直接寄給羅傑,而 在“花意”大量生產並在市面拉出長紅的業績後,她正式進入自給自足的日子。
她不再拿家中的一毛錢,她付薪水給徐媽,她將自己完全脫離那兩個未曾結過她親 情的父母……一切的一切都照她的希望在走,惟獨培德,她並沒有如願。
原以為和他家的企業沾上邊後,他們會有再見的機會,然而多年過去了,即使她在 近一、兩年成為市場上炙手可熱的香水大師,也為他家賺取了大筆金錢,然而接了父親 棒子的他卻鮮少拜訪過她。
注視著羽荷臉上熟悉的哀傷,徐淑子不忍的輕輕拍拍羽荷瘦削的肩膀,“別多想了 ,身子要緊。”
她無言的點點頭。
徐淑子凝視著仍將日光定在培德那張俊逸且暢懷大笑臉孔的羽荷,她再次輕聲嘆息 。
為什麼不來看看羽荷呢?培德。她在心中低語。
這麼多年來,她不只一次想過要直接跟何美芳或培德聯絡,希望他們能來美國看看 羽荷,可是她都忍住了。
因為羽荷自始至終所堅持的就是“等待”兩字,再者,是她的身體,她自認這樣的 身子是不值得擁有他的愛,她只想看看他,卻不曾想過要跟他吐露半點愛意。
說得更清楚些,矛盾的羽荷雖然想見培德,但是又想保持一個生疏的距離感,她並 不真的希望她和他之間出現交集,閃為屬於陽光的培德與身處暗處的她,是不可能長長 久久的。
徐淑子憐愛的看著羽荷翻閱冊子的那雙膚色近乎透明隱約可見細小血管的細瘦手臂 ,身子虛弱的她真的不能擁有自己的真變嗎?
徐淑子的眼眶泛紅,察覺自己泛淚光的眼,她趕緊轉身,“我去幫你熬個補品。”
“嗯。”羽荷輕聲的應了一聲。
不須回頭,她也清楚的知道徐媽正低頭擦拭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多年來,徐媽疼愛 她的心不曾改變。
沒有父母的愛卻擁有了徐淑子的愛,羽荷不知自己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第二章
“嗨,這兒!”對著迎面而來的那輛敞篷跑車,許碧如開心的揮舞著手。
培德在她身邊停下車子並開啟車門咕噥一聲:“進來吧。”
“怎麼了?不高興來接我啊?”許碧如皺起修剪完美的柳眉不解的閒。
“不是。”他瞥了她一眼,隨即將車切人車道行駛。
“是不是大塞車所以心情不好?”
她將ShOpping的東西放到後座去,臺北東區原本就像個大型停車場,只走臺北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