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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此時正是應該買進而非賣出,歌舞坊的生意壞不了。”
“公子何出此言?”謝經探尋的看向她,問道。
卿塵心中忽然一動,笑問。“謝兄可有意與我做筆生意?”
謝經倒不急著問是何事,只道:“難得你我一見如故,咱們不如裡面談。”
入了四面樓,謝經譴人帶卿塵換了乾淨衣衫後,請至樓上奉茶,方才說道:“寧公子剛剛所說,在下願聞其詳。”
卿塵淡淡啜了口茶,天舞醉坊一案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夜天湛雖然有些事情不便對她直說,但她也看的明白。此次案子說是奉旨嚴辦,烏雲密佈下晴天霹靂,但到了雨落之時卻只能飄灑幾層滋潤無聲。或是因為著實不能想到,歌舞坊等商行中內臣、外戚、仕族、閥門等等各方勢力早已交錯盤結根深蒂固。夜天湛本人賢德之名冠蓋京華,多年來儼然是這些朱門顯貴唯馬首是瞻的人物,其樹泱泱枝繁葉茂,砍些枝葉無妨,但再深進去動到主幹根本,割落之時如剔骨肉,如何不逼的他棄刀收劍。
自那日在煙波送爽齋之後,卿塵便極少再聽到他提起相關之事,反而有時看他進保奏的本章,朝中大概已落了一波高浪,亦在他翻轉的手腕下慢慢恢復如常。
她微微笑了笑,抬頭對謝經道:“歌舞坊這種生意,在伊歌城中絕不會銷聲匿跡,此時只是浪入低谷,一旦過去便會直攀一個高峰。諸家紛紛放棄出售正是價錢低迷的好時候,謝兄若有膽量,不妨趁機收購,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謝經道:“寧公子怎敢言定歌舞坊會再行興盛?”
卿塵鳳目一揚,說了個字:“賭。”
“賭?”謝經皺眉。
卿塵氣定神閒的說道:“生意經營十有八九是賭,只要明白自己憑什麼下注,下多少注求多少利,要贏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經問道:“那公子又憑什麼下注呢?”
卿塵眸光清明,略微銳亮:“憑我所知所想。謝兄若無意經營此事,不如你我尋個別的合作方式,我每月付紋銀五百兩的租金,你將四面樓完全交於我打理,此後每月四面樓的盈利你從中抽取三成。換言之,謝兄依然是老闆,在下不過是一個經營人。但半年後我若想買下四面樓,謝兄需按現下告示的價錢將此樓出讓於我。”
謝經放下手中茶盞,望向她道:“外面告示的價錢,公子可看清楚?”
“紋銀五萬兩。”卿塵說著,嘴角勾起淺笑。
“公子既然有意買下四面樓,為何此時又不買,要待半年後?”謝經再問。
卿塵坦然說道:“謝兄是痛快人,問的直爽,在下也坦白相答。目前我手中並無多少銀錢,需要先用四面樓三個月,來賺買樓的錢。”一支玉簪,居然當了紋銀五百兩,這本已是出乎意料的收穫。但黃金有價玉無價,她只能懷疑自己大概看走了眼,那玉簪說不定是不錯好貨色。
此言一出,謝經不由皺眉,半晌方道:“你的意思是,半年以四面樓賺紋銀五萬兩?”
卿塵搖頭,更正道:“不是五萬,是八萬,還要加上謝兄三成的利潤和在下所獲。”
謝經緩緩審視卿塵,卿塵笑意清雋,鳳目生輝,淡淡看進他眼底。
對視片刻,謝經輕彈了彈衣衫說道:“謝某經營半生,少有見公子如此奇特想法之人。”
卿塵笑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各盡不同方有人間百態,若都同出一轍,豈不無趣?”
謝經聞言亦笑:“單憑公子這份氣度,在下便十分佩服。只是可否聽聽公子究竟要如何經營?”
卿塵眸中光玉般清靈一轉,說道:“若謝兄願意將天舞醉坊購下,說不定利潤會更大些。”
“還請詳談,在下洗耳恭聽。”謝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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