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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離開之際,寢房的房門被人從裡開啟,溫澤順著目光望了過去,這一望,他的眸光在一瞬間如同被極寒的風颳過,徹底凍住了。
只見傅生墨髮及腰,褪去了平日裡權臣的肅重與煞氣,他身上裹著一件滾狐狸毛的披風,襯的面容瑩白,黛眉醒目。
眉眼若畫也而不過如此。
兩人一對視,有什麼怪異的情緒在空氣裡不停發酵。
溫澤聽見了茶水沸騰澆滅炭火的聲音,也彷彿聽見了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他的身子僵住,無法動彈,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幾丈開外的人,很想上前扒開所有謎團,徹底看個究竟。
忽的,傅生咧嘴一笑,擠出兩隻不甚明顯的小梨渦,他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徑直朝著溫澤走來。
「阿澤,我昨晚喝多了,這一覺竟是睡到了現在,讓你久等了。阿澤今日是來接我一起去泛舟的麼?」傅生走上前,親手給二人倒了熱茶。
又遞了一杯放在了溫澤手中。
微涼的指尖劃過了自己的手,溫澤回過神來,再度看向傅生時,他正品著茶,獨屬於男子特徵的喉結明顯的滾了滾。
傅生的嗓音還帶著晨起的低啞,「阿澤,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誤會的。」
溫澤,「……」
不多時,伯夫人異常熱情的招待了溫澤用早膳。
即便只是早膳,但各類大補食材都用上了,當歸、鹿茸……但凡是男子滋補之物,伯夫人毫不吝嗇的命後廚做成了藥膳。
「阿澤啊,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這身子骨清瘦了些,真該多補補。」身子補好了,才容易生孩子。
溫澤一頓飯吃的稀里糊塗,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雖然傅生有喉結,但他回憶了這些年有關傅生的一切,總覺得疑點重重。
溫澤不是尋常世家子弟,雖是消沉了五年,但心智超乎旁人。
早膳過後,溫澤總覺得自己滋補過剩,即便京城的冬日嚴寒,仍覺得胸腔火燒火燎。
「傅生,我打算提前入職,不如今日就跟你去麒麟衛先熟悉熟悉。」溫澤主動道。
傅生在御前舉薦他先入麒麟衛歷練一陣子,帝王也首肯了。
傅生那時的想法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可今日看來,他太小瞧了他的阿澤。
阿澤……這麼快就察覺到了什麼了?
傅生的肚子還沒有任何反應,在沒順利懷上孩子之前,一切皆要倍加小心,遂裝作如若無事的應下,「也好,阿澤,我很高興能與你公事。」
溫澤面不改色,目光時不時看著傅生的喉結,語氣透著古怪,「我也很高興。」
傅生,「……」不妙啊。
他幼時便知自己和別的貴公子不太一樣,後才方知他其實不是男孩兒。年少時候服用了致使嗓子沙啞的藥物,至於喉結也是花了重金請江湖術士做出來的,可以假亂真。
溫澤今日如此失態,可見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借種之事尚未徹底成功,他絕無可能讓溫澤察覺,像他這樣的人註定了一生守著秘密,唯有如此,傅家才能保住,才能一直在朝堂立足,最起碼傅家不能在他手上毀了。
溫澤懼寒,入冬之後就改用了馬車,誰知溫澤也擠了上來。
阿澤這是不打算就此放棄啊!
傅生暗自懊惱,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的確有值得女子傾慕的秉性。
今日的傅生依舊用了香,只不過卻是濃鬱的龍涎香,因為太過濃鬱,就顯得有些可疑,彷彿是他為了故意遮掩什麼。
傅生沒給溫澤揣測的機會,馬車開始行駛在通往麒麟衛的路上,傅生很自然的與溫澤對視,「阿澤,你這樣看著我作甚?你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