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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被帝王牽著走在回軒彩閣的宮道上。
軒彩閣離著帝王寢宮頗近,溫舒宜不太確定皇上到底是打算留宿,還是將她帶去朝陽殿。
不過有一點,她知道自己今晚大概逃不掉。
經過今晚這一出,溫舒宜總覺得皇上會「扣著」她,再與她聊聊今晚心得。
宮道冗長,淡淡梅花冷香從遠處盪了過來,再過一陣子,就要到梅花徹底綻放時了。
溫舒宜滿心思量,已經拿不準用什麼方式與皇上相處。
這時,另一條甬道傳來一女子悅耳的歌聲,這歌聲如同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又如清泉流經溪石,委婉綿延,煞是好聽。
溫舒宜聽了出來,是白良媛在林中唱歌。
她不由得納罕。
這白小蝶為了爭寵,還真是煞費苦心。
溫舒宜的娘親曾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五年前娘親離世,這京城第一美人的頭銜就落在了白小蝶頭上。
白小蝶的容色擱在整個後宮,的確是數一數二的。
溫舒宜有些好奇。
既然皇上願意接受自己的勾引,那對白小蝶呢?皇上是否也曾經對白小蝶熱情似火?
溫舒宜止了步子,壯膽繼續挑釁帝王的底線,明知故問,「皇上你聽,也不知是誰人在唱歌?」
褚彥見溫舒宜停下,也不敢太過用力的拉扯她,據說有孕的女子不宜動作過猛,帝王面沉如水,幽深的眸映著清淺光線,顯得異常溫和,「朕沒聽見,一定是嬌嬌幻覺了,今晚風涼,朕送你回去,莫要凍了身子。」
溫舒宜,「……」
帝王牽著溫舒宜穩穩往前走,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林中美人動聽的歌喉。
溫舒宜被迫跟在帝王身側。
難道白小蝶還不夠美貌麼?
這都不足以令得皇上駐足?
要知道,這個時辰在林中待著,該是怎樣的勇氣,溫舒宜都能聽出白小蝶的歌聲帶著幾絲顫抖,大約是被凍的。
片刻,林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白小蝶,她望著帝王遠去的方向,狠狠跺了幾腳。方才還以為能見到皇上,她特意褪下了披風,凸顯出婀娜身段,此刻早已凍的手腳僵硬,瑟瑟發抖。
這廂,回到軒彩閣,溫舒宜以為皇上會提及晉王,誰知他卻對今晚之事隻字不提。
火燭光線下,帝王的眉目格外柔和,眉心那一小團白光,就像是佛光普照,溫舒宜愣住了。少頃,一上榻必定化作惡狼的帝王,拉了被子,讓兩人蓋著被褥純睡覺。
溫舒宜,「……」
她心事重重,今晚長壽宮一事,已讓她充分領會了帝王的陰狠手段。
她需要帝王的寵愛,必要時候甚至需要玩心計,但她務必掌控好一個度,這個度必須在帝王願意接受的範圍之內。
過了片刻,床榻微晃。
溫舒宜感覺到帝王下了榻,她一直在裝睡,遂不敢動作,沒過一會就聽見淨房傳出的男子沙啞的低喘。
溫舒宜,「……」→_→
今日冬至,京城的宵禁比平時晚了整整一個時辰。
明德伯府的馬車緩緩行駛在長安街的青石路上。
伯夫人年輕時候也是個出眾的美人,性子卻是與眾不同,十分造作。嫁給明德伯後,深得夫君疼愛,便是中年才生下孩子,也未曾遭受夫家一句埋汰。
這時,外面的僕從道了一句,「夫人,那不是世子爺的馬車麼?」
伯夫人性子跳脫,身邊的下人亦不甚拘謹,白皙豐腴的手掀開車簾往外一探,果真就瞧見了一輛眼熟的華蓋。
華蓋就停放在了長安街最負盛名的酒樓---「有間酒肆」大門外,此刻時辰已晚,但尚未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