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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宋家旁支抄家的抄家,抓的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宋相垮臺了。
長壽宮,太后勃然大怒。
太后如今才將將四十出頭,常年養尊處優,令得她如今依舊風韻猶存,但此刻卻是面容猙獰,「打狗也要看主人!皇帝他……他這是在殺雞儆猴,蓄意做給哀家看的!」
太后隨手砸爛了桌案上的薄胎茶盞,「事情鬧的這麼大,讓宋家如何在朝中立足?!還有那個李敖,真是豈有此理,宋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康嬤嬤忙上前勸慰,「太后息怒啊,皇上這……這恐怕是因著圍獵一事,與您抗衡!眼下太后還是莫要直接與皇上衝突了,畢竟晉王爺還在宮裡頭養傷呢。」
「再者……皇上這次不動聲色處理了太后安插的細作,只怕早就知道了太后的計劃,如今之計還是稍安勿躁,可莫要正面與皇上對峙!」
圍獵的計劃都失敗了,不僅如此,還害了晉王身受重傷,一想到晉王左肩巨大的裂口,太后心如刀絞。
主僕二人正說著,大宮女領著劉海過來。
李海是李忠的乾兒子,自然也是皇上的人。
太后眸露狠色,到底是經歷過宮斗的女子,很快就讓自己平復了下來,「讓他進來。」
李海是李忠親手扶持起來的,為人八面玲瓏。
他面帶笑意,躬身道:「奴才給太后請安,太后安康。」
太后冷哼了一聲,「說吧,皇上可是有什麼事要與哀家說?」
李海一直保持笑意,態度亦是恭敬,「回太后娘娘,皇上說太后鳳體要緊,可莫要讓小孩子叨擾到了,溫家小公子且讓奴才帶去昭華殿,讓昭嬪娘娘親自教養。」
「皇上還說了,溫家小公子畢竟是溫家人,太后無需盡責,不必細心照料,且讓昭嬪娘娘自己照拂幼弟即可。」
太后,「……!!!」
溫良是用來拿捏溫舒宜的棋子,帝王這是要斷了太后牽著溫舒宜的那根線了。
若是不能威脅到溫舒宜,她又豈會為自己辦事?
「好!好得很!」太后氣的花容之色,但也只能放手。
於情於理,她都沒有資格扣著溫良,遂只能看著李海將人帶走。
李海走後,太后愣是氣傷了,當日下午就臥榻不起。
溫舒宜以為自己惹了皇上不高興。
她萬萬沒想到,皇上會幫著她將阿弟從長壽宮接了過來。
皇上有此舉,也就是說明瞭他一早就知道了太后拿家人要挾了她。
可皇上為何要幫她?
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有了阿良在身邊,溫舒宜親自去小廚房做了幾樣滋補身子的藥膳,看著小傢伙吃的香,好像比之前要圓潤了一些,溫舒宜眼眶微紅。
爹爹和娘親在天之靈,可一定要保佑阿兄和阿弟,她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家子康健平安。
「阿姐怎的哭了?阿良以後就跟著阿姐了,阿姐不高興麼?」五歲的小傢伙忽閃著大眼,根本不明白他的姐姐為何會哭。
溫良比同齡的孩子小了不少,連著心智也成熟的遲,眼下不過僅僅才三歲半的光景。
溫舒宜揉揉了他的小腦袋,努力掩蓋一切情緒,她溫和的笑,「阿姐只是太高興了,阿良多吃些,等阿兄的腿好了,讓阿兄教你學武。」
溫家的男孩,就該頂天立地,持劍拿刀。
小溫良眨了眨眼,似乎是懂,又似乎是不懂,嘴裡塞滿桂花糕,一股一股的,好奇問道:「阿姐,嗯……阿兄說你現在嫁人了,所以才不能時常回家了,是麼?」
嫁人……
她算是嫁了麼?
溫舒宜自己也弄不清,捫心自問,她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