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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紅著眼晃了晃腦袋,一鼓作氣,氣勢磅礴,「不疼的!」
褚彥明顯一怔,但也僅此一瞬,下一刻便再也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情,他從來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也絕不會為旁人考慮,此刻更是順應本能。
李忠守在外面多時,偏殿很罕見的傳出響動。
女子低泣聲斷斷續續傳出,像是故意強忍,但又實在忍不住後逼不得已發出的聲音,若是忽略了帝王的身份,李忠聽著這聲音也覺得裡面的女子著實可憐。
李忠安靜的等著,這一等就到了晌午。
算著時辰也該擺膳了,可偏殿遲遲沒有消停,李忠也不敢打擾。
皇上難得有了興致,他當然不忍破壞。
此時,涼蓆微濕,褚彥的理智稍稍回籠,但根本不夠,怎麼都不夠,百忙之中莫名想起了有關溫舒宜的那些傳言,但饒是如此,帝王也不打算今日敷衍了事。
他像是才剛剛覺醒的困獸,一味只想掠奪強勢。
褚彥不是沒有過女人,但從未有一個人令他這般失控。
他此前的確不好女色,每逢初一十五也是前去後宮「了卻公事」。
在他的認知之中,這種事可有可無,可他身為帝王,自是要為皇家開枝散葉,登基五載以來倒也納了八位妃嬪,可無一人能讓他愛不釋手,如毛頭小夥,汲汲渴求。
極致的全新感受令得褚彥低低輕嘆幾聲,但隨後一切雜念皆被拋之腦後,獨屬於男子的本能被激發……
晌午過後,御前侍衛兼麒麟衛指揮使---傅生前來求見帝王。
他是褚彥的心腹之臣,帝王手中諸多見不得光的事皆是交給他去做。
傅生很納悶,皇上與他約好上午御書房見,李忠為何擋在了殿外,「李公公,我要見皇上。」
李忠訕了訕,他心情莫名激動,皇上好不容易沉迷一次美色,這是好事啊。
「傅大人,溫美人眼下就在偏殿,傅大人還是稍後再過來吧。」李忠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隱約有女子低泣聲傳出,傅生將將弱冠,雖尚未娶妻,但耳濡目染諸多,自是明白偏殿發生了什麼,他也是昨日才聽說溫舒宜入宮了,倘若他早一些知道溫舒宜的目的……
傅生耳垂一紅,眉心緊蹙,側頭往偏殿方向望了幾眼,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李忠接著站在殿外候著,午膳命人熱了一回又一回。
李忠終於耐不住,他也開始急了。
這一等,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直至夜幕降臨,李忠終於盼到殿牖從裡被人開啟。
夕陽已消散在西邊天際,一彎細月如鉤,晚風卷著花香撲入鼻端。
褚彥眉目舒展,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難以言表的輕鬆,甚至是愉悅,就彷彿是積壓了數年的「情緒」,今日統統發洩了出來。
但與此同時,帝王眉目陰沉,又似是心事重重。
李忠立刻迎上前,一靠近就瞧見了帝王脖頸上細細的幾條紅色劃痕,一看便知是女子指甲留下來的痕跡。
「皇上,可需傳膳?」晚膳就免了,直接用晚膳吧。
褚彥已饜足,似乎根本無口舌之慾,「一會讓人用轎攆送溫美人回去。」
李忠明瞭,皇上不重欲,偶爾踏足後宮,溫美人今日著實辛勞了,的確該用轎攆,「皇上,那……賞賜麼?」
按著後宮的規矩,侍寢過後皆會有賞,溫美人昨晚被帝王召見,今日……又是一整天,故此李忠提醒了帝王一句。
帝王沒答話,望著天際的彎月,神情略顯凝重。
他今日除卻宣見了傅生晌午議事,還有西南王遇刺一事需得處理,可他卻沉迷溫柔鄉,直至此刻才稍顯清醒,這無疑令得帝王開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