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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照,她愣是嚇了一跳,只見她的眉心也冒了粉色泡泡。
溫舒宜,「……」
顧氏是被抬回榮國公府的。
陸常山與她早已夫妻情盡,非但沒有安撫,反而指著顧氏一番大罵,「你這個敗家的娘們!現在滿意了?全城皆知咱們國公府惹怒了皇上,你想讓我把臉丟盡了才滿意是吧?!」
顧氏皮開肉裂,無法為自己辯駁,只能趴在軟榻上,屈辱痛哭,當日就起了高熱,一病不起。
夜幕降臨,西北風如刀子般,刮的人臉生疼。
麒麟衛今晚皆是便衣行動。
傅生身上穿了一件狐裘斗篷,整張臉都被藏在篷帽裡,唯有一雙桃花眼此刻就顯得格外晶亮。
溫澤以前只覺傅生這人喜歡仗勢欺人,行事全看心情,但今晚莫名憐惜他,道:「今晚太遲了,你回去休息,我替你輪崗。」
打小就喜歡的男子就在自己身邊,而且如果沒有出現幻覺的話,阿澤正在關心自己。
可傅生脊樑骨都僵住了。
當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可能並不太適應被人「呵護」,「不必,我早就習慣了。」
傅大人他態度清冷。
溫澤不便強行將他拉走,他從袖中取出一包熱乎乎的蔥油餅,「阿生,看來……你任到重遠。多吃些,養好身子再說。」
傅生,「……」阿澤的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麼?
傅生陰陽怪氣道:「阿澤若是積極配合,我也無需讓多費心神。」
這下輪到溫澤僵住了。
這廝想讓他如何配合?
洗乾淨躺平,然後任他所為麼?
男子的清俊的臉染上淡淡的紅,好在夜色之下,被完美掩蓋了。
兩人幹瞪了幾眼,各懷心事。
溫澤在想著,他要如何不失體面,又讓雙方都滿意的揭穿傅生。
而另一邊,傅生則在百般思量,阿澤這幾日將他「摧殘」的太慘,他很想「報復」。他又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辦好一切,且讓阿澤懷疑,卻又抓不住自己的把柄?
傅生的惡趣味湧了上來,他突然很想看到阿澤羞澀難耐,又只能半推半就的畫面……
兩人正各懷鬼胎,一道黑色身影從晉王府角門隱現,但對方動作極快,似是對晉王府周邊的地形十分了解。
麒麟衛是暗中盯梢,並不能打草驚蛇,故此緩了半拍才隨後跟上。
傅生抓著障刀跳下屋頂,溫澤隨後跟上,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傅生身後。
不多時,黑衣男子再無蹤跡可尋,溫澤剛止步,就看見傅生跺了跺腳,「可惡!竟是跟丟了!」
「大人,眼下如何是好?」一麒麟衛上前,問道。
傅生盯著遠處的黑色視野,沉默片刻,揮手,「罷了,今日到此為止,派幾個身手厲害的徹夜守在晉王府大門外,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皇上只是讓盯著晉王府,且不得干涉晉王做什麼。故此,這大晚上的,傅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是!大人!」麒麟衛應下。
傅生要回府,溫澤無聲相送。
等到了伯府大門外,傅生終於耐不住,側過身道:「阿澤,若不你今晚留下?」他非要跟著自己,那便讓他跟吧。
溫澤知道這是激將法,但他沒有欺負弱小的興趣,「你眼下不方便,等過幾天。」
言罷,那個一慣一本正經,如蘭花儒雅的男子,忽的勾唇壞壞一笑。
獨留傅生一人在寒風中凌亂。
他這次是真的攤上大事了啊!
掖庭。
陸詩雨提著一盞破舊燈籠,在事先約定的地方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