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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好像什麼都不曾聽見,伯夫人是他的長輩,卻給他送了壯陽之物,這如論如何都解釋不通,唯一的理由只能是……
「好一個傅生,可真夠狡猾的!」溫澤憤憤低語。傅生故意設計讓他想偏,無非就是不想讓他發現什麼。
翠書,「……」怎又扯到傅世子身上去了?
次日,傅生一踏出寢房,就被院中之人嚇了一跳。
好在,數年權臣的積威,令他在任何時候都能鎮定自若,他已穿戴好,整個人以一副「公子如玉」模樣呈現在溫澤眼前。
傅生很是納悶,按理說昨日傍晚試探過後,以阿澤的為人,不會再繼續糾纏不清。
他已處處在意細節,確保不會出現任何細枝末節的失誤。
「阿澤,你怎麼來了?外面天涼,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做賊之人,一派坦蕩的模樣,唇角笑意如春花綻放。
溫澤內心「呵呵」輕笑了兩聲,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他蕭寂了五年的雙眼,如今開始泛著光了。
「給你帶了醒酒茶,昨晚……睡得好麼?」溫澤語氣莫名溫和,但這溫和之中又透著一絲絲的古怪。
傅生也「呵呵」低笑了兩聲,他的嗓音雖也沙啞低沉,但細細一聽,其實與正常男子的嗓音還是略有差別的。
「我睡得甚好,阿澤,你呢?」傅生款步走來,如閒庭散步,白皙精緻的面龐上無任何可疑之色。
溫澤眼眸微眯,如實道:「我睡的一般,倒是做了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傅生唇角猛然一抽。
怎麼回事?!
隔了一夜,阿澤突然變得浪盪了!
難道阿澤真有那種癖好?以至於昨日探查到自己是『男子』之後,就忽然性情大變?!
傅生的手搭在了溫澤肩頭,彷彿當真毫不避諱,又遞了一個「我懂」的眼神給對方,「阿澤,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我都已是成年男子,有些事自是無需過多解釋。不過就是一場春夢,沒甚大不了,我也經常做。」
溫澤眼神幽幽,「……」呵呵,經常做春夢啊?夢裡都是夢見了誰呢?
傅生被灌了一壺醒酒茶。
這茶是用了溫婆子捂著的,即便是溫澤從溫府帶過來,但傅生喝下時也是溫熱的。
「阿生,今日無早朝,你我去集中用早茶吧,我正好有事與你說。」溫澤輕笑。
傅生這下是真的不能淡定了。
阿生……
這稱呼是不是過於親密了?這樣不太好吧。
傅生面不改色,心跳狂亂,他執掌麒麟衛這麼多年也不曾遇到過這樣棘手的事。若是換做旁人,他大可殺了滅口。可是阿澤……是他打小就心心念唸的男子啊。
傅生強裝堅強,與溫澤一道去了長安街最繁華的一帶,這個時辰早茶鋪子正當熱氣騰騰,人流湧動。
「小二,把你們店裡的招牌早點都端上來,再來一壺羊乳。」溫澤道了一句,清雋冷酷的面容溢位一抹淡笑。
傅生被迫落座,實在忍不住,就問了一句,「阿澤,你為何叫了羊乳?」
溫澤很欣賞傅生的敏感,這點小細節也讓他察覺到了,溫澤故意說,「羊乳滋養身子,嬌嬌以前就常喝,所以嬌嬌才長的那樣好看。」言下之意,姑娘家就該多喝羊乳。
傅生何許人也。
自然心中瞭然。
他大概又是哪裡露餡了!
不過不要緊,只要溫澤沒有扒光了他細查,他就閉口否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整個朝堂除卻皇上之外,還無人是他的對手。
有了這個認知,傅生稍稍放鬆,「阿澤,你也多吃些。」
「阿生,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