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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宋家長公子---宋勤。
宋家以為,讓宋勤登門是對溫府的一種羞辱。
畢竟,宋勤的妻子,便是溫澤昔日的未婚妻。
被人奪妻之辱,是個男子都承受不住。
就在所有人等著看好戲時,一白袍青年男子淡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宋公子,怎麼?今日沒攜令正一道登門?令正當初與溫家也有淵源啊。」
傅生今著一襲白袍,玉鉤束腰,墨玉冠挽發,整個人透著一股超脫凡塵的俊美,美的有些不染人間煙火,唇紅齒白,一笑風流。
他如此直接提及了宋家少夫人與溫府的關係,反倒是襯的宋家不地道了。
一時間,宋勤只覺自己腦門上刻上了幾個大字:「乘人之危」、「奪人之妻」。
「傅大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宋勤尷尬一笑,誰還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要面子的麼?
若是有的選擇,他寧願當初沒有娶胡玥!
也不至於眼下惹得一身騷。
傅生一勾唇,只淡淡一笑。
今日是阿澤的主場,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但誰要是給阿澤難堪,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溫府開席後,晉王也來了,數日休養,他已傷勢大愈。
這廂,傅生挨近了溫澤,溫澤今日著一身玄青色暗紋錦袍,背脊挺直瘦削,傅生盯著溫澤乾淨俊挺的側臉,彷彿又回到了數年前,他的阿澤依舊如清風朗月般俊朗。
「阿澤,累麼?我替你招待賓客,你先歇著。」傅生扶住了溫澤的腰。
溫澤一僵,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一步,沉聲道:「傅生!你別鬧!」
傅生嗤笑了一聲,「你我都是男子,阿澤何故這樣謹慎。」
溫澤,「……」就是因為都是男子,才要更謹慎!
溫澤沒搭理他,他不喜結交京中權貴,但這五年的遭遇讓他明白,唯有手握權柄才能護著自己在意的人,從今日開始,他會做好一切偽裝,最終變成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類人。
晉王這時也落座。
傅生抬眼看他,又親自給他倒了酒,調侃道:「王爺重傷剛愈,若是不能飲酒,就莫要貪杯。」
晉王不會虛與委蛇,他正直、端正,渾身上下尋不出一絲的缺陷,而他最大的缺陷便是他太過完美了。
晉王沉著臉,年少時候他就覺得傅生對阿澤的態度過於奇怪。
少年輕狂時,有一次醉酒,他無意間瞥見傅生偷親了阿澤的唇……
這事一直擱在晉王心裡許多年。
以免阿澤難堪,他從未提及。
但見傅生如今還是如此招搖,晉王不得不提醒,溫澤日後是要娶妻生子的,萬不能與傅生糾纏不清,「阿澤不是你那道中人,傅大人日後應當稍做收斂。」
傅生嗤笑一聲,持盞飲酒,雖是生的秀氣,但也甚是豪放,「王爺又怎會知,我一定就是那道中人呢?」
晉王,「……」
方才他明明看見傅生恨不能貼到阿澤身上去了!
晉王斜斜看了他一眼,又道:「阿澤難得熬到今日,他日後必定扶搖直上,終會成為一代大將軍,你倘若真的……那是害了他!」
傅生酒醉微酣,桃花眼朦朧瀲灩,濃密曲捲的睫羽扇了扇,像是聽懂了晉王的話,又像是根本不曾聽懂。
夜幕降臨,賓客散去,沁涼的空氣中瀰漫著酒菜香氣,溫府從門可羅雀又回到了往日的高朋滿座。
溫府如今下人不多,除卻翠書之外,溫澤在西市剛買了幾個僕從,尚來不及交代規矩,府上一切諸事還急需料理。
晉王臨行之前,有些不太放心傅生,見這廝微微醉,白玉俊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