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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怎麼能不去,陸家那樣壞我名聲,陸詩雨入宮必然會尋我麻煩,正好閒著,且去會會她。」溫舒宜嬌笑著。
徐嬤嬤見她面若夾桃,水眸瀲灩,僅是一個眼梢微挑的神情已是勾魂攝魄。
徐嬤嬤一驚,這才短短几日,她只覺得溫舒宜一日比一日明艷,彷彿美人格外得上蒼眷顧,每一個不經意間的神態也是得天獨厚的嫵媚。
這要再過幾年,真不知該會如何傾城國色,也難怪皇上屢屢在她身上破例。
溫舒宜去主殿時,陸詩雨也恰從偏殿出來。
陸詩雨妝容精緻,穿著一身大紅百蝶穿花遍地金低領裙裝,垂雲髻斜插鳳蝶鎏金簪,眉心描了花鈿,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陸詩雨雖只是一個八品美人,但這身裝扮放在宮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妃位。
陸詩雨初來皇宮,本想艷壓群芳,可她剛走出偏殿,第一眼瞧見溫舒宜,就立刻覺得自己像只開屏的孔雀。
溫舒宜只梳了簡單的髮髻,用了一根翠玉簪子,眉心是一朵梅花的花鈿,一襲粉裝,腰身纖細柔軟,明明是清淡到了極致的裝扮,可偏生她天生風情萬種,媚態是從骨子裡滲出,絕非是靠著妝容能夠與她比擬的。
冤家狹路相逢,陸詩雨比溫舒宜年長一歲,但擱在宮裡,溫舒宜高出了好幾個位份,饒是陸詩雨心性浮躁傲慢,也不得不屈服於宮裡的規矩。
溫舒宜抱著小狐狸,眸光倦怠,她什麼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裡,就足以令男子失神,令女子嫉恨瘋狂。
玉珠道了一句,「陸美人,怎麼見著娘娘也不行禮?」
陸詩雨氣的鼻孔都大了,趙嬤嬤用手戳了她一下,陸詩雨只好悶聲悶氣道:「妾身給昭嬪娘娘請安。」
她態度敷衍,明顯不敬。
玉珠憤憤不平,欲要再說什麼,溫舒宜打斷了她,莞爾一笑,「妹妹昨個兒伺候皇上,難免損耗了身子,就莫要多禮了。」
侍寢有多辛勞,溫舒宜比誰都清楚。
不過,她見陸詩雨似乎神情亢奮,並無半點頹唐之色,又對昨晚皇上的表現甚是好奇,聽徐嬤嬤說,皇上昨日當真只有半刻鐘呢……
陸詩雨的臉瞬間灰了。
她昨晚別說是侍寢了,就連皇上的手都沒碰著!
「哼,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可告訴你,不要以為眼下你的位份高就可以為所欲為,皇上只是被你暫時矇蔽了雙眼罷了,等皇上知道你的真面目,必然不會再多看你一眼!忘了告訴你了,我的幾位兄長即將回京,你最好別再禍害兄長們!」
溫舒宜神情寡淡。
心道,這陸詩雨真是個沒腦子的。
這話若是傳到皇上耳朵裡,除卻她倒黴之外,陸家兄弟幾個誰又能得到皇上重用?
「放肆!不得對娘娘如此無禮!」玉珠就沒見過如此傲慢的女子。
陸詩雨甩了手中帕子,帶著她的人往正殿方向走。
徐嬤嬤在溫舒宜耳側輕嘆,「娘娘,顧家倒是心大,把這麼個人物送入宮裡,也不怕招惹是非。」
溫舒宜舉起小狐狸,放在臉上蹭了蹭,它身上的白毛,撫在臉上十分舒服,「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皇上膝下無一子,不止是陸家,恐怕燕京高門大戶都想塞了女兒入宮吧。」
徐嬤嬤附和,「也是,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是罕見的美男子,單是那氣度、相貌,便是旁的男子難以企及的,更何況……皇上是天子啊。」
溫舒宜稍稍一愣。
耳朵尖尖莫名其妙燙了起來。
她一開始只顧著護著溫府,入宮之後如履薄冰,誤打誤撞得了皇上寵愛。皇上在她眼裡一直都是情緒不定、陰騭多變,她對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