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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了馬車,鋪子掌櫃一頭細汗小跑上前,「東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溫舒宜望了一眼鋪子外面站著的看客,不知有多少人都盼著她走投無路,「出了什麼事?你把話說清楚。」
掌櫃四十出頭,以前是溫府的帳房先生,溫家敗落後,他對溫家還算照拂,溫舒宜就僱了他照料這間鋪子。
掌櫃道:「有位客官登門鬧事,說是咱們鋪子裡賣出去的香囊染了毒氣,毀了她的臉!」
溫舒宜做繡品生意,也會做一些香包放在鋪子裡,但香料皆是她親手採摘了花瓣製成,絕不會新增任何毒物。
這時,一年輕婦人帶著幾人走上前,那婦人濃妝艷抹,穿著時下盛行的低領裝,隨著她的走近,一股子胭脂水粉味盪了過來,煞是刺鼻。
「天煞的坑人鋪子,毀了老孃的臉,讓老孃今後怎麼做生意?!溫姑娘,這事你得給一個交代!」
隨著婦人話音剛落,她身後便有附和。
「就是!給一個交代!」
「今日若是不給交代,鋪子就甭想開下去了!」
「老孃的臉毀了,溫姑娘你打算怎麼賠償?!」
交代……賠償……
呵呵,這還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若說此事無人背後使詐,溫舒宜是絕對不會信的!
溫舒宜神情極淡,絕美的小臉溢位一抹冷艷,她如今還有一些嬰兒肥,但此時神情極致的冷,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掃了一圈,像是要記住今日在場的所有人。
「你想要交代?沒猜錯的話,你是萬花樓的人,你們萬花樓有專門配置的胭脂水粉,我鋪子裡賣的只是繡品與香囊,與你的臉有甚幹係?你該不會自己壞了臉,故意訛上我吧?大不了見官便是,反正我是問心無愧、無所畏懼。」
好一個問心無愧、無所畏懼。
當場看客們竟突然覺得溫姑娘除卻美貌過人之外,還有些颯……
那尋事的婦人果然噎住了,像是心虛使然,再開腔時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她的確是萬花樓裡的姑娘,出身貧寒,平生最是嫉恨像溫舒宜這樣的高門貴女,瞧瞧她是多麼的矜貴美貌,可如今還不是即將走投無路?用不了多久也定當櫻唇萬人嘗,還比不得自己呢!
昔日燕京第一貴女,該有多少人巴望著想品嘗她的滋味!
「你們溫家害死的人還不夠多麼?十萬大軍!那可是十萬大軍!多少人因為溫家家破人亡,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老孃不管!老孃今日就豁出去了,總之,你不給交代,老孃今日就不走了!」
婦人開始撒潑,她喉嚨尖銳高亢,方才所言傳遍整條朱雀街。
溫舒宜一襲素色長裙,她忍了五年,熬了五年,但底線不容任何人碰觸。
那就是她的爹爹!
爹爹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不容任何人質疑!
「來人,拿我的劍來!」溫家從武,溫舒宜幼時也跟著阿兄練劍,直至如今,她還是會堅持舞劍,哪怕是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翠書嚇傻了,立刻去照辦,不多時就將一把鑲有玳瑁石的寶劍遞給了自家姑娘。
溫舒宜直接拔劍,也不管在場諸人,她今日就要表態,劍尖直指婦人。
婦人豐腴的身子抖了一下,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沒成想溫舒宜會當真動粗。
長劍抵著婦人的脖子,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溫舒宜又掃視一圈,清越的嗓音響起,「建元十八年,回鶻扣邊,是溫衡---溫大將軍連夜帶兵趕赴邊陲,這才救了數千大周子民!建元二十一年,西南水患,致數萬人流離失所,是溫大將軍領兵抗洪!建元二十二年,南詔作亂,又是溫大將軍親自揮兵南下!建元二十六年,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