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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孩子般長不大呢,”他閒話家常的口氣使我漸漸放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從五年前你就開始疏遠我,不是早就已經在警惕我了麼?這次豈不是更加證實了你的推斷?”他翻開一個倒扣的茶杯給我倒茶,語氣有些嘲諷,卻也開始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是她口中的‘爺’,她就是你在炎武城見到的‘嫿兒’易容所扮。”
原來她是嫿兒。她的易容術真是高明,我居然一點都看不出破綻,這也能解釋她為什麼總是對我存著淡淡的敵意,因為她早就喜歡柳永,自然討厭任何與他關係還算不錯的女人。柳永的點破讓我有些微的尷尬,甚至有一點背叛友情的羞恥感,不過至少我的舉動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呀!
“我一直認為你是極坦蕩純粹的人,卻突然發現你有很多秘密,難免會產生一些聯想,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而且,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隱瞞身份,為什麼要救我?”
柳永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不知你是否知道,我曾數次參加過科舉,結果卻都名落孫山?”他看著我。
我搖頭,不知這個時空的柳永跟歷史上的柳永經歷是否一致,故而不敢妄臆,只說,“人各其才,人各其用,官不做也罷,反而寫詩作詞才是你的強項”。
他看我一眼,繼續道,“我父乃工部侍郎,一直希望我考取功名,為國效命,我雖無此志,也不願忤逆父親,於是參加了科考。只是因心不在此,其時我雖無奈應允,心中仍是不甘,遂於一次酒後作了一首《鶴沖天》。”
“這個我知道。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是麼?”
柳永點頭,“三年後我考了一次,外人皆道我因這首詞得罪了官家,所以雖中了進士,卻被官家御筆硃批‘柳永不求富貴,誰將富貴求之?任做白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封絕了我的仕進之路,讓我到民間去‘奉旨填詞’。其實不然。”
他這麼說我開始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那是怎樣?莫非這事是計,你和皇上的計?”
他讚賞地看我一眼,“溪兒果然很聰明。大宋近三十年來一直與周邊鄰國並無戰事,故而近年來一直繁榮富庶,但正因為此,閒散的宋軍戰鬥力也變得羸弱。而周邊的玄樨和蘭翎卻日見強盛,兵力已經逐漸超過大宋,這不能不說是我大宋的一個潛在威脅,。再者,每日朝堂中朝臣對於各種事務的稟奏也有許多不實之處,結黨營私的苗頭也有不斷上揚的趨勢。君需明視聽,方可治天下。官家對這些都看在眼裡,他需要一個完全只聽命於他也只有他知道的不屬於朝廷的組織,能夠替他蒐集這些及時準確的訊息,好讓他能夠做出正確的決策。適逢那屆科舉,我本應是當屆的狀元,但官家恰巧聽了我的那首詞,他認為我的脾性和外界的評價應適合作此事,便暗暗對我進行多番試探考察,終於他選定我來負責組建領導這個組織,自此我便放棄功名,潛入到民間去了。勾欄院是訊息最為靈通的地方,於是我便開了多家勾欄院以查探訊息。我便利用那個傳聞,遊走於各個勾欄教坊,以避人耳目、方便掌控全域性。”
“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宋國皇帝的私人細作?”我心驚,想不到他竟有這樣大的來頭。
他青山遠黛般的眉微微皺起,顯然對我的這種理解有些不太滿意,不過還是勉強點頭預設——
負荊請罪的分界線——
關於這幾天的不告而別,偶著實是錯了,在此鄭重道歉,並鄭重保證,“以後要走一定會說一聲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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