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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安他的心罷了。剛剛的話語，也是為了讓丞相減少防範。

成杭領命前去，度快如風，言軒說話匆忙，他很少見到言軒這般急切地模樣，這件事一定是很重要。

言軒一直在想怎麼救出蘇陵，驀地，他靈光一閃，有了。兩人同時被軟禁，他怕蘇陵接收不到他的資訊，一直在苦思。言軒不知道蘇陵現在的狀況，他是很難安排到完美無缺的。蘇陵的心思言軒現下不知，她要是沒有離開的想法，那自己就是多事了。再說，言溱可不是那麼好對付，而這件事，他不允許出任何差錯。雖說隻身前往探訪也可行，憑言軒的能力，與蘇陵見上一面也不難，但是那太過魯莽，言軒自己倒是無礙，只是若是連累了蘇陵，那就得不償失。好在，言軒已經有了與蘇陵通訊的法子，這些事，自然不再是難題。言軒終於自內心地抿起嘴角，能夠幫到她，自己也沒什麼遺憾了。

丞相一回到府中，就去了關著鳳雅的院子，鳳雅依舊是一副痴呆的模樣，而她臉上的傷疤更讓丞相心生厭惡，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丞相揮手叫來手下，正準備直接結束了鳳雅的生命。這樣的人活著，在丞相看來，是一種痛苦與浪費。

他大概已經遺忘，是誰，在陽春三月，看到馬車上被風吹起的絕色容顏，一見傾心。他不由自主地跟上，偷偷摸摸彷彿忘記了自己尊貴的身份。而更讓他心動的，是鳳雅下車後輕輕壓下柳條，吹著柳絮，天真明媚的笑臉。這是一個不染世俗的笑容，讓那時的丞相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感情。這般美麗的少女，激起了他恍若少年時的美好眷戀。他不擇手段，終於得到了她，但這已經是很久以後，要不是還有一些不甘，丞相早就被新人迷花了眼。

只是那個笑容，就如同那日燦爛溫暖的陽光，一直在丞相心裡，所以，當他看見與鳳雅長得略有相似的蘇陵，也是那樣清新的笑時，會恍惚。只是舊人已去，鳳雅因為蘇陵父親的猝死，忍辱嫁給丞相，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美麗的少女，而丞相的另有新歡，讓她得了清淨，她對丞相，沒有半分心思，不爭寵不求媚，甚至洞房的那一天，也不是她。後來蘇陵漸漸長大，丞相膩了豔俗，重新想起她，她為了蘇陵，不能得罪丞相，卻不願讓丞相玷汙了自己，迫於無奈毀了容。並從此，深陷於之前美好的記憶。那時，蘇陵的父親與自己談及婚嫁，她的羞澀期待，歷歷在目。

或許，死亡對於她，真的成了解脫。

第八十九章　對決

“慢著。”丞相似乎想到了什麼，制止了手下的行為，這樣的死去，似乎太沒有意義了一點，就算是死，也應該榨取她最後的利用價值。一個鳳雅，或許能帶來不小的變化。

“轉移吧，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丞相真的很小心，他怕有人會跟著他，剛剛回來略顯匆忙，沒有做好相應防範。現在必須立刻轉移陣地，並且做好一切偽裝，讓人再找不到自己的蹤跡。丞相嘴邊帶著志得意滿的微笑，眸中透露著自傲。

“是，丞相英明。”丞相的手下低頭，一臉恭敬，誇得丞相面上雖然平靜，心裡卻更加狂妄。在他看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擋自己的道路。

成杭一直小心地隱蔽在丞相身後，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將自己的身子暗暗隱藏。他的輕功出色，所以即便丞相加快了度，也無法擺脫他。看著鳳雅快要被殺死，成杭一急，差點現身。之後丞相的恍惚，讓他止住了腳步。

他眼睛眨也不眨，唯恐錯看了一點。可是他突然現，就一眨眼功夫，丞相進了那個門，就再沒有出來。而剛剛的鳳雅，也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越驚恐，不敢下去檢視，就一直在房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