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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劍鞘上還有一股刺鼻的臭味。
高強心下明白,自己剛才是被莫聲谷一劍鞘挑到了空中,又被殷梨亭順手接住。
高強心中一半兒後怕,一半兒虛假,再加上附身這小孩兒以前會撒嬌耍賴,眼淚鼻涕是家常便飯,否則就無法在這村子裡面討要到食物,因此心念閃動,這眼淚鼻涕隨著哇哇哭聲便滾滾而下,將衣襟前面都溼透了。
莫聲谷和殷梨亭互相看看,臉上都是哭笑不得的神色。
剛才他們二人邊說話邊策馬而動,早就注意到了這小孩兒在一邊草甸上呆呆坐著,這是練武者必備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基本功,他們也沒有在意。
馬匹走得並不算快,哪裡料到這小孩兒選擇的時機太不巧妙,小小的身子衝出來的時候,就緊貼著馬腿,眼看著殷梨亭胯下那匹馬蹄高高揚起,就要衝著這小孩兒的腦門兒落下。
幾乎是眨眼之間,殷梨亭一提馬繩,生生將馬拉了起來,那馬吃痛喊了一聲,不過高強膿包害怕,倒是沒有聽到,同時莫聲谷將背後劍鞘伸了下去,用了一個粘力和巧勁,將高強挑了起來,殷梨亭順勢一扭腰反轉雙手,將高強接了過去。
莫聲谷暗道一聲僥倖!剛才他那一下子純粹是碰巧,若有一個力道使用不得當,這小孩兒多少得受點兒傷。
兩個人仔細看,這小孩兒大概五六歲左右,身子小巧,灰頭土臉身上還帶著股臭味,骯髒無比,待這小孩兒張開嘴來放聲大哭,兩個人眼裡面都有了笑意,心中想:原來是個膿包蛋,傻大膽。
殷梨亭向來心軟面善,倒是排名最後的莫聲谷慷慨豪邁,同時也張著一副嚇人的臉孔,那高強此刻一直將自己的身子往殷梨亭身上鑽,他曉得,這位六師叔比較好講話,感情他自己先把這兩位不當外人了。
殷梨亭身上是淡黃色的長袍子,今天恩師大壽,一身新衣,被這小孩兒一湊,衣服上黑一道灰一道更添上了濃濃的臭味,好在他性格一向很好,殷六俠的俠字不是白叫的,張三丰的教育也很成功,因此很和藹地拍著高強的頭,嘴裡溫溫柔柔說道:“不哭,不哭。”
手上上下下瞬間摸遍了高強全身,原來他要看看這小孩兒受傷沒有,把高強弄得莫名其妙。
那莫聲谷可不是好性子,他直性子,看著小孩兒哭就煩,大聲喝道:“兀那孩子,有什麼好哭的?傷到了沒有。”
高強知道在這兩位面前裝傷是不成的,再加上被殷梨亭那麼一摸,觸到了胳膊窩,當下破涕為笑,回答道:“兀那漢子,男子漢大丈夫,別說沒傷到,傷到了也不哭。”
他知道莫聲谷性格,因此故意說話投其所好。
莫聲谷和殷梨亭大奇,這小孩兒說話怎麼大剌剌的?
莫聲谷倒也不生這小孩兒的氣,當下笑道:“那是剛才誰被嚇得哭哭啼啼來著?”
高強眼眶中尚有淚水滴下,嘴裡面可繼續保持強硬:“那是我傷心我唯一的親人婆婆去世,自然是要哭的,男子漢大丈夫,哭天哭地哭親人,還加上哭兄弟和師傅,我拜我婆婆,有什麼苦不得的?”
這一番話語自然是強詞奪理,不過把莫聲谷倒是唬住了,上下打量這小孩兒,覺得不一般。
殷梨亭覺得這話有點意思,哭天哭地哭親人,再加上哭兄弟和師傅,他本來心思細膩,一想到自己五哥這麼多年來生死未卜,心裡面竟然也酸酸的,眼眶紅了一點。
莫聲谷覺得這小孩兒挺對脾氣,那殷梨亭也覺得這小孩兒忠厚仁義,當下柔聲問道:“那麼現在你就孤身一人了?”
高強大聲道:“一個人又怎麼樣?男子漢大丈夫,一個人也是可以活的。”心中其實在想:“兩位老大,看在我的面子上,又為了你們以後著想,可千萬要把我帶到武當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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