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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再無輕視。
一個可以讓陳天出手的女子,絕對不是可以輕視的物件。
‘咔哧’一聲,陳天手中的長槍折成兩半,有槍尖的那頭被他棄之,自己握著另一截,抬手道了聲:“姑娘請。”
風雨驟起,愈加濃烈的血腥蔓延,傾珂一扯韁繩,然而如離弦的箭,飛奔而去。
☆、15終究,什麼都沒剩下
長劍乃是千年玄鐵製成,由夏軒晨親手打造而成,傾珂從未用它殺過人,這是第一次。
陳天的身手的確很好,輕易的將傾珂的殺招避了過去,一攻一守。傾珂的劍法乃是跟著那個人學的,而那個人是她心中最深的結。
他死後,她再也沒有使過劍。
城牆之上,面具人銀色的面具下一雙美眸凌厲,瞧著兩人的交手。青衿的聲音極輕:“你覺得,這丫頭能贏麼?”
面具人不假思索的說能。因為,她不能輸。
這條路,走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回頭。沒人能夠逃脫這場災劫。
兩人的交手持續了很長時間,一時間不分上下,傾珂的進攻依然有力,反倒是陳天的動作遲滯了幾分。長劍找準了機會,在他的臂膀上劃出一道極深的口子。
大雨停了下來,狂風也消失無蹤影。傾珂手中的長劍穿透了陳天的胸膛,執劍的人有幾分怔愣,他能躲過去的。結果不能改變,是的,她贏了。
天琴的軍隊終究還是亂了。這位猶如戰神一般的將軍一直都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竟然就這樣死在一個柔弱的女子手中。兩軍交戰之時,己方首領被斬,這種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而那些將領終究不是陳天,無法做到臨危不亂。陳天一死,那位薛副將並未按照陳天的吩咐按計劃行事。這樣一來,所有的進攻遲滯了下來,也給了烏蘭喘息的機會,青衿立在城牆之上鬆了一口氣。
即使知道結果不會改變,但是至少要堅持的久一些,而不是將自己的家國拱手相送。丫頭賭贏了。
是的,傾珂在賭,他也在賭。
不出意料的,傾珂被天琴的人攔了下來,陳天拼著最後一口氣,下了生命中的最後一道軍令。所有人不得與她為難,傾珂下馬,居高臨下的瞧著他:“我要取你的首級,你可有意見。”
是的。陳天的確是錚錚鐵漢。
誰都曾錯過,也都曾受到過懲罰。
說不出這場死亡代表的是什麼。很久以後,傾珂接到訊息,蒙山關已破,天琴的軍隊進入了烏蘭,一直攻到首都。所有的天琴軍隊,沿途都不曾毀壞民居,也不曾傷害百姓。
這個命令,是君滄墨接到陳天戰死的訊息時下的。
最後一道軍令,是要下級上報皇帝,自己乃是戰死,挽留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其實,他是在保護傾珂罷。
完成了這道任務,傾珂體內的火毒再也無法抑制,開始了侵蝕。接到青衿自縊的訊息時,她正靠著躺椅在小憩,南疆的氣溫很適合將養身體,她便回來了。
昕然將青衿生前送來的東西遞給傾珂,很嬌小精緻的一支笛子,上面綁了一張信紙。
“世事易變,國卻是家,家亡,我亦不能苟活。”青衿先生乃是烏蘭最好的軍師,也是天下人皆知最聰明的人才,君滄墨自然也想將他網羅成為天琴的謀士。
也是因為如此,烏蘭過往遞上降表的當日,君滄墨親自前往青衿的住處,帶著一腔真誠,見到的,只是懸樑自盡的一具屍體。這位天琴的明君很是痛心,卻依然下令按照國禮與之厚葬。
他走了,帶走了畢生所學,有人搜查他府上之時,在後院發現了一處火堆,大多的卷宗被燒燬。
當夜,這座府邸起了場大火,所有的一切化為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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