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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然，他剛剛轉身，慕容泓便已拉開內殿的門走了出來，散發赤足，面色不虞。

劉汾與兩名侍女忙上去行禮。

慕容泓看著劉汾，一雙眸子晶燦如火光熹微中將融不融的冰凌，問：&ldo;劉汾，你為何在此？&rdo;

劉汾趴在地上埋著頭道：&ldo;奴才晚間起夜，一時難以入眠，便過來看看守夜的奴才有無偷懶。&rdo;

&ldo;今天不是雙日麼？為何沒去長信宮西寓所？&rdo;

慕容泓的語調一貫聽不出喜怒，劉汾的汗卻唰的下來了。他竟然連他雙日去馮氏那兒都知道。

&ldo;奴才……&rdo;

&ldo;不必找藉口了，這等小事雖犯不著治你個欺君之罪，打你個半身不遂卻還是可以的。說，方才都看見什麼了？&rdo;慕容泓站在殿門前，眉骨精緻眼尾冷峭，半邊臉龐被燭光照得瑩瑩生輝，透著股不太真實的華麗質感。

&ldo;奴才什麼也沒看見。&rdo;劉汾深恨此番自己太過大意，這等事情交給她們這些值夜宮女就好，他做什麼要以身犯險？一向好說話的慕容泓如今這般發難，顯然是怕國喪期傳出他與太監不清不楚的流言，於他名聲不利。為防患於未然，真的對他下狠手也未可知。屆時他就會像徐良一般，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想到這一點，劉汾只覺心中生寒四肢發涼，幾不曾癱軟下去。

&ldo;陛下，發生何事？&rdo;這會兒長安總算胡亂束好了頭髮戴好了帽子，從內殿出來站在慕容泓身後問道。

&ldo;無事，你自去睡你的。&rdo;慕容泓聲音平白多了三分溫和，柔聲細語地對長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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