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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從馬路對面,一幫人也過來了,打頭的是來子,老薑帶著冠生,獨眼龍,大小喜還有十幾個陌生的。
西面,後宰門方向來了一大幫人,領頭的是阿三,憨子,孫一寶,肖五一,美國鬼子等帶著幾十個小杆子。後宰門來的人最多。
老二手提一把半長自制獵槍。這是我第一次見其拿槍出場。來子手提一把日本軍刀,據說是他家門口那個紅色將軍別墅裡的,將軍的小兒子對趕毛驢家的來子很佩服,就偷偷把家藏的老爺子的戰利品奉送給來子。後宰門的阿三拿一把噴砂散彈槍,憨子拿一把大砍刀。其他小杆子各持傢伙不同。
這突如其來的陣勢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起身剛想逃離,迎面撞上三胖,老四。我特驚奇,忙問道:“三胖,老四,今晚怎麼回事?難道要在博物院門口擺場子嗎?”
三胖一笑:“噢,禿兒,你原來在此,怪不得到你家喊你,你弟弟說你出去混去了。”
我緊接著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三胖說:“你不要怕,沒你的事,你和老四,二凸儘管在旁邊幫我們看著點。這麼多人都是我家老二召集來的。”
原來老二把中山門的來子,後宰門的阿三(也就是我們班同學石柱明他哥。)憨子等幾撥有名氣的邪頭喊來,是要給博物院的藝術男羊二撐腰,出口惡氣。
這羊二是去年剛從省雜劇團轉業分配到博物院來坐辦公室。該男不學無術工作能力差,只混個閒職。此人屬於文藝界的,好沾花惹草,單身住博物院集體宿舍,經常夜不歸宿。有時把女朋友帶到宿舍裡,深更半夜送出來。警衛室把大門緊閉邊門也不開。怎麼呼喚均不理睬。他每每很丟面子,只能幫女朋友翻牆出來。此等做派生活腐化激怒了博物院保衛科長顧大頭。這科長是部隊轉業,精通擒拿格鬥。經常對羊二先好言規勸,動之以情,曉以利弊,爬牆夜歸等,於己於人均不安全云云。羊二隻當耳旁風,心中鄙視。及至後來保衛科長忍無可忍當著眾人面呵斥,讓其很丟面子。若論打架,羊二不是對手。軍人出身的保衛科長是看不慣羊二這樣的*小生的。一次,顧大頭又當眾怒斥羊二夜歸影響單位安全。羊二利令智昏竟然揮拳抬腿。他當在舞臺上玩雜耍呢。被顧大頭左手一拳右手一掌,打個趔趄。緊接著一個穿襠掃堂腿,羊兒立馬一個仰八叉躺在大殿前的草坪上裝竦。惹得博物院裡漂亮女講解員們咯咯咯笑個不停。羊兒是*掃地,顏面全無。從此和保衛科顧大頭結下樑子。
此後羊二平日裡見到保衛科長,總是禮讓三分。晚出早歸忍氣吞聲半年有餘。後不知從何渠道打聽得附近有一鼎鼎有名的大邪頭,這就是老二。眼前一亮,心胸豁然開朗,只感相見恨晚。遂託人請到老二,在新街口老廣東擺了兩桌,宴請老二。酒過三巡,面紅耳赤,於是主動要與老二拜把子結兄弟。老二與其先前並不相識,只知是博物院愛好文藝的圈中人。席間老二發話,說:“兄弟,有事就直說。”藝術男羊二把進博物院半年來所受的氣一股腦倒出。老二,阿三,來子們一聽,說:“原來是這等小事。”博物院的顧大頭,老二他們也認識,平時見到都客客氣氣,知道老二是一邪戶,也沒過節,無冤無仇的。但羊二已花重金款待,心情懇切,使盡渾身解數,終將老二眾邪頭感動,答應幫其擺平。
那邊顧大頭聽說羊二在外面找了人,也不甘示弱答應某月某日晚上大門口擺場子一較高低。顧大頭在體院,部隊大校場體工隊均有朋友,個個身強體健,摔跤的,舉重隊的,練柔道的,各個專案的高手一應俱全。
這些故事我當時並不知曉,都是老四後來向我炫耀的。
那麼今晚情形又將如何演變呢?一場惡戰在所難免。那顧大頭敢於應戰嗎?
此時,三方面人馬已經到齊,彙集在博物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