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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他滴在她髮間的眼淚。鱷魚的眼淚,多麼骯髒!
“若若,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怎麼開始?怎麼可以得到那個‘新’呢?”
白色的窗簾隨著風不住的翻飛,嘩嘩的聲音成了病房裡唯一的生氣。
一夜之間,顧陳遠覺得他與安若兮的距離更遙遠了。對於這一點。他找不出原因,也不知從何解決。
“若若,我承認,最初與你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愛你,甚至排斥去愛你。但是……”
無力地依靠在窗臺邊。視線卻是落在安若兮身上在不願移開,他有很多話想跟這個可憐的女人說,可是從何說起,他找不到頭緒。剛開始他的確是存心不良,甚至很排斥心底的情愫,但是後來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並且願意跟著心走,可是為什麼走到最後,還是沒有偏離最先設定的軌道呢!
顧陳遠的聲音隨著風飄散開來,可是安若兮卻像沒有聽到一般,起身進了洗手間。反鎖上門,水龍頭大開,安若兮無聲著淚流滿面,一滴一滴的淚水順著急流的水消失,就像可以帶走悲傷一般。許久,眼淚乾涸,安若兮卻是無聲的笑了,笑自己的可笑,這樣的悲傷做給誰看呢?
似乎是下定了某個決心,安若兮將嘴唇狠狠咬下。
打了好幾遍肥皂,直到雙手都是潔白的泡沫,她開始使勁的拽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是訂婚時顧陳遠給帶上的,本該戴在中指第二個關節處的,但是他堅決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並全部戴下,“同心同德,白頭偕老”。
當初她是那麼感動,可是現在想來是多麼可笑。
因為懷孕,安若兮長了不少肉,連帶著指圍都粗了不少,當初本是要摘下來的,但是顧陳遠不允,說是這輩子都不允許戒指離開安若兮的無名指,當時也很感動,可是現在這個戒指卻似乎成了嘲諷。
既然決定離開,那麼久徹徹底底吧!
因為指圍粗了,戒指就像陷到了肉裡一般,即使輕輕地也會鑽心般的疼痛。每拽一下,安若兮的心都會跟著顫抖一下,就這樣摘下來吧,不痛,一點都不痛!可是那麼清晰地痛一直鑽到心裡,痛得安若兮再次淚流不止,甚至氣惱的嗚嗚咽咽抽泣。
肥皂成了安若兮發洩的工具,幾乎被用掉了一半,那個緊緊箍在手指上的戒指終於摘了下來。
沖洗乾淨,因為長時間帶著,安若兮的無名指上有了非常明顯的一圈印記,戒指是拿掉了,可是這個印記怎麼消除?撫摸著那深深的印記,安若兮覺得這就像心口的記憶一樣,即使那麼決絕的說不在乎,可是真的會不在乎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門外已經響起了顧陳遠急促的敲門聲,每一聲敲門聲都像敲在安若兮的心上,痛得她幾乎喪失了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切力量。安若兮深吸一口氣將門開啟,顧陳遠的腳恰好踢來,雖然收力及時,但兩人臉上都沒有了血色。
“這個東西還給你!”安若兮臉上發麻,但還是支撐著已經岌岌可危的身子,倚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瘦削的手掌伸展開,一枚小小的戒指出現在掌間,而掌間也是印下了深深地痕跡:“還給你!”
第一九一章 放我自由
裴揚傑推門進來的時候,病房裡的氣氛很怪異。
安若兮伸直了手臂,手掌上是一枚金戒,而顧陳遠凝視著安若兮慘白的臉色一動不動。
裴揚傑突然地開門打破了這一番沉默,他知道自己不該在此時出現,但是安若兮裙襬下的雙腿已經在微微的顫抖,他覺得自己必須守護在這裡。
根本不去注意顧陳遠的反應,裴揚傑上前將安若兮攬進懷裡,摟在腰間的手承擔著她所有的重量:“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下。”但,即使倚在裴揚傑的懷裡,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