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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肆低頭,在他耳邊,冷冷地說:“楊少爺,你要玩什麼把戲,厲某隨時奉陪。”
這一聲“楊少爺”徹底讓楊青楠僵在原地。
許初語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閉著眼聽到輕輕的開門聲,她緩了緩沒有立刻睜開眼。
來人已經來到了她的床邊,許初語只感覺額頭上一隻滾燙的大手覆了上來,另一隻手被來人緊緊握在手裡,許初語一驚,腦袋一縮,連忙往後一躲,睜開眼厲肆的臉龐就在跟前,許初語微微一愣。
厲肆微微勾唇,說:“有防範意識,不錯。”
他的下巴長滿了青黑的碎鬍渣,白色的襯衫第一顆紐扣解開,露出深邃的鎖骨,領口處微微發黃,有點邋遢,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許初語心疼的淚就立即掉了下來,每次都是這樣,看見他,情緒就很容易外洩,控制不住的難過、開心。她悶聲的哭著,哭了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胸口起伏了幾下,啞著聲音軟軟的說:“對不起,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我只是太難受了,沒忍住打電話給你。”
厲肆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下來她就是這麼個傻女人,明明沒有做錯,卻總把他的事放在首位關心。這般可憐柔順的模樣,如何不讓他心疼?
他摸了摸她的發頂,啞著嗓子回答:“沒,工作結束了。”
拉過椅子坐下來,手還拉著她的手,一直沒放開,忽然語氣又有點嚴厲地說:“交代過,蓋被子,關窗戶,你沒做到。”
他這麼一說,許初語怕他生氣,一心思全撲在如何解釋開脫“罪名”上。她嘿嘿笑幾聲,打馬虎眼:“誰知道突然會下雨,太倒黴了簡直!”
他好笑的食指曲起,敲一敲她光潔的額頭,“瞞著我偷找工作。”
“你不在,我一個人沒地方去,只能順便找工作打發時間了。你看我,這麼可憐了,還要責備我。”她佯裝委屈。
他眼角帶著笑意,看著她委委屈屈的樣子,不說話。
她又說:“對了,我好像那天看到你了,可是怎麼叫你你都不回答。”
他的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光,平平淡淡的說:“一直在工作。”
意思是說他一直在國外工作,怎麼可能會在曲街,許初語看錯了。
許初語點點頭,也沒深究,忽然又想起了說什麼,這下子聲音真是有點委屈了,“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怎麼接了又秒掛?”
厲肆這次卻沒有解釋,握緊了她的手,不吭聲。
許初語在靜靜的等回答,門卻被嘩啦一聲重重推開,兩人的對話就被剛好打斷。楊青楠手裡提著打包袋徑直走到床邊,放下來,冷冷地說:“喂,吃飯!”
許初語看他額頭上突然多出一塊青紫色的傷口,關心的問:“你額頭怎麼撞傷了?”
楊青楠眼一斜,氣憤地說:“關你屁事!”
許初語也沒生氣半坐起來,主動為兩人介紹:“楊青楠,這是厲肆。”
可,楊青楠卻跟沒聽見似的,沉著臉,拿出一碗青菜粥,開啟蓋子,遞給許初語,自己開啟另一份皮蛋瘦肉粥坐到另一角的沙發椅上去了。
許初語摸摸鼻頭,小聲對厲肆說:“他就這樣,每天跟大姨媽來似的。”
楊青楠立馬在那頭惡聲惡氣的開口:“給老子吃飯!”
厲肆端過粥,舀了一勺,遞到許初語的唇邊,“吃。”
許初語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乾燥的唇舌碰到溼軟軟的米粥頓時舒坦開來,她又低頭喝了一口,連續喝了四五口,解了渴,她連忙把厲肆的手推了推,說:“你也吃。”
楊青楠不知道厲肆來了,所以只打了兩份粥,許初語心疼厲肆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