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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叛逆到沒有邊際,陳平錦只當他是玩賽車上癮,當時又多半臨江京城兩頭跑,只能叮囑他注意安全。
年紀大點兒愈發離經叛道,不僅玩賽車,身邊的緋聞女友多如牛毛,陳平錦開始提點他注意分寸。
如今26歲,是時候該收心成家立業,誰知道這小子卻開始不近女色走禁慾路線了,陳平錦為他的婚事著急發瘋。
「池宴!池宴!池宴!」陳平錦三次提高音量,給一旁的陳依依嚇了一跳。
「我在跟你講話,不要再盯著手機看了。」
那手機螢幕早就暗了下去,池宴卻還一瞬不瞬地盯著,頭頂暖黃色的光線照在他身上,令他有些無端的落寞。
他潔癖嚴重,斷不會做出在餐桌上接電話碰手機的舉動。
可這個手機號碼,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打過了。
今天迎來一位故人的電話,故人卻只把他當新人。
這姑娘,還真是冷心冷肺的,池宴自嘲一般冷笑了聲。
陳平錦氣得要掀桌子:「笑什麼你?」
池宴端正了神色:「沒什麼。」
又給陳平錦舀了一碗酒釀圓子桂花羹。
他長了一張禍害似的臉,哄起人來不用動嘴,靠臉就成功率百分百,還是婦孺皆宜的那種。
陳陳平錦寬慰了些,語氣軟下來:「媽媽不是逼你現在結婚,只是你年紀不小了,身邊需要有個分享冷暖的人,如果你有喜歡的姑娘,不管什麼家室背景,都可以帶回來看。」
分享冷暖的人。
池宴突然又回憶起剛剛林稚晚的聲音,怯生生的,很禮貌,就是有點兒啞。
太啞了,像是病了一場。
她身體不好,還泡了海水,能不病麼?
池宴感覺胸腔裡揣了一個小人,突然狂奔起來,令他心煩意亂。
鬼才管她,他想。
然而,下一秒,他霍然起身。
「池宴,有點規矩!」池朝聞坐在桌前,語氣嚴肅。
可池宴沒規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置若罔聞,走出很遠。
今天他照舊開了超跑,排氣管發出呼嘯的聲音。
心臟也跟跑車似的不得安分,情緒高漲。
理智一點點消失不見,只有無盡的困悶和煩躁,像是大雨欲來前的暗潮洶湧。
林稚晚今天打給他的號碼,是他高中時期在用的,也是那個夏天,問林稚晚要號碼時打過去的。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儲存過。
虧得他將這個號碼留了這麼多年。
跟個笑話一樣。
車子一路狂奔,一直行駛到華庭的地下停車場。
他在這裡也有房子,刷卡上樓,站在19302的門口,用力敲門,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林稚晚被劇烈的敲門聲嚇了一跳,但時間上外賣應該到了,她沒設防備,直接開門。
「謝……」
話音未出口,她就被籠罩在寬大身軀投下的陰影之下。
池宴氣壓很低,步步緊逼,整個人都進了門,又把手伸到後面,把門帶上。
隔絕了外面的風景,室內自成一派氣候。
今天剛吵過架,對兩人來說都不算愉快,林稚晚不知道該說什麼,抿著嘴唇,半晌,警惕性頗高地問:「幹嘛?」
她有些發燒,臉色微紅,宛若春潮過後,嬌滴滴的,等人垂憐。
無數莫名的的情緒在胸口翻湧著,吞沒了大多數理智,池宴這一路本就不平靜,被她提防的語氣一激,一股腦地全洩了出來。
「怎麼?」他惡劣地笑了下:「婚都結了,我不能來?」
如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