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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一經報導,池宴私人微博被扒漲了幾十萬粉,不少人喊他老公,也有人孜孜不倦地詢問那個「她」是誰。
然而,他卻選擇在大眾視野裡消失,他清空了帳號的全部資訊,再也沒登入過。
至於那個她,永遠地成為了一個謎團,是那個網路尚不發達的時代裡,無數姑娘的假想敵。
可誰也不知道,在這兒之前,在佛羅倫斯,林稚晚遇到他,和他擁有過多麼浪漫又荒唐的時光。
第9章 當年,她不僅睡了他的床……
那年,林稚晚十八歲,初初來歐洲,在倫敦藝術大學時裝學院學習服裝設計,趁著假期,她隻身一人去往佛羅倫斯採風。
只是不巧,剛好撞上世界一級方程式賽車比賽到了佛羅倫斯站,世界各地的賽車愛好者湧到這座只有三十萬人的老城,大小酒店都爆滿。
林稚晚走了幾家都沒有找到房間,正認真思索是流浪街頭還是立刻回倫敦時,她聽到酒店的走廊裡,有年輕的男人們在用中文交談。
其中一道聲音,低磁,微啞,又帶著漫不經心的高傲勁兒。
「今天晚上必須請我們喝酒,我們ec的新車王。」
「成,隨便喝,不用替我省錢。」
「阿宴夠大方,我要是女人,肯定就嫁給你。」
那人嫌棄道:「滾蛋!」
一聲聲嬉笑怒罵越來越近,透過重疊的木質門板上的雕花鏤空,不出意外地,林稚晚看到了那張神色清冷又高傲的臉。
地中海氣候下的七月,太陽循著亙古不變的軌跡緩緩下墜,暖橘色的光芒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乾淨但鋒利的輪廓,眼窩很深,目光寡淡,走起路來目不斜視,高傲又憊懶,只留給林稚晚二分之一的側臉。
能在異國他鄉遇見熟人——或許可以稱之為熟人,她忽然感覺太陽熱烈起來,晃得她頭暈眼花,腳下不穩,身子亂晃了下,碰到沿著樓梯擺放的陶罐子。
一個罐子倒了,如多米諾骨牌,帶一堆罐子叮噹響。
前臺老闆娘用意語驚叫了聲,林稚晚有點兒慌,本能地用中文道歉:「對不起——」
空氣倏然安靜了下。
正準備上樓的池宴收回長腿,回頭。
四目相對,空氣裡飄著一點金色的灰塵。
看清來人,大少爺眯眯眼,淡淡地挑了下眉:「沒房間了?」
林稚晚攪著手指,還不知道怎麼回答,池宴也不等她,乾脆地轉身上了樓,留下懶洋洋的一句:「跟我來。」
就跟他誘惑她吸菸一般,林稚晚明白往前一步可能就是深淵,卻還鬼迷心竅地,跟上了。
那天,池宴分給林稚晚半張床。
可準確來講,林稚晚並不只是睡了床——還有人。
兩人喝了一點兒酒,趁著酒勁,混在了一起。
酒精的發酵下,具體的感覺已經模糊不清,林稚晚只記得池宴的眼睛很亮,窗外的月色很寡淡,不遠處的奧莫廣場上的眾神看著她,宛若在審判踏入泥沼的不良少女。
第二天一早,趁池宴還沒睡醒,林稚晚悄悄離開了,並且在這裡把這一天的荒唐歸結為成年人之間不用負責的遊戲。
可後來的種種表明,池宴貌似並不這麼想。
平日裡高傲不可一世的大少爺,從來都是一切異性關係的主導者,頭一次被女人睡了就跑,權威受到挑戰。
否則怎麼可能,多年後,他救了奄奄一息的林稚晚,卻狠戾地提醒她:「利益交換而已,麻煩林小姐多加配合也不要思慮過多,除了錢,你不會從我這兒得到一切。」
宴會開始,眾人落座,林稚晚聽雜誌主編齊芒女士的發言,觀看了一場又一場現場嘉賓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