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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莎拉,我還記得她剛出生的時候,小小的一團,面板還是粉紅色的,充滿了皺紋。當她用那沒還我手掌心一半大的小手握住我的指尖,糯糯的聲音喊了我一聲‘爸爸’的時候,我……”
由於艾麗婭自身的原因,這麼多年下來,她沒見過幾次莎拉的父母,所以也難怪對方對她沒什麼印象,甚至不知道這個就是間接害死他們女兒的人。但在她僅有的印象中,這個甚至在華爾街有一定話語權的人,不應該在這個年齡就白了一頭金髮,彎了腰背。
隨著海蒂先生的話,她的思維慢慢地發散。她沒孩子,但她曾經有過父母。她的父母,她的養父母,如果能活到這個年齡,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全副精力都在聆聽時,背後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艾麗婭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過頭去,卻發現方才不知道去哪兒了的歐文背後靈一般地柱在她身後。
費倫教授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念及到這個場合,還是轉回頭去。
“你剛去了哪裡了?”艾麗婭小聲問道。
“呃……”他又卡殼了,眼睛亂轉著。
艾麗婭乾脆不問了,往側邊一點,給歐文讓了個位。海蒂先生唸完詞後,眾人開始上前去獻花。她默默地跟在了費倫教授身後,而歐文也自覺地跟在她後面。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一下。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回過頭。隔著幾堵人牆,以她不算理想的身高,還是看到了……只見有個戴著黑色圍巾,不再是穿著雷打不變的三件套的年輕人站在後方,揹著個大包,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舉到了一半,張開了口,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看到她回過頭以後,又把嘴閉上,朝她笑了笑。
一眼萬年……她突然覺得世界都靜了,不動了,真正地定格,只有他和她,跨越了世紀,鐫刻在了彼此眼底。
“s……r?”艾麗婭同樣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來,也朝著他笑了。
寒風中,兩人靜靜地對望著。她站著沒動,本來跟著她的歐文也被迫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她,又順著她的視線回過頭看去。但後面跟著的人也太多了,本來就有點社交障礙的他看得有點發懵,想把視線收回來,可是因為沒找到答案又有點猶豫。
“跟上。”費倫教授回頭看了他一眼,皺起了眉頭。
歐文猶豫了一下,只能照做了。所以,他沒能發現有個人,雖然穿得一身黑西裝,卻還是跟他們不一樣。至少在某個人眼裡,永遠不會一樣。
reid向著她走來,頭髮被風吹得很亂,臉上新長出來的鬍渣還沒來得及刮,而黑眼圈似乎又加重了,嘴唇也有些發白。
“案子解決了?”艾麗婭看著他,她的男孩,她的男人,牽起了她的手。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從得知葬禮時間後這一路過來都煩躁不已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他點了點頭,把她的手掌包在自己的手心裡。明明她穿得還算厚實,手卻比他還冷。想到這點,他的手又緊了些。
熬了幾夜把案子破了後,他又馬不停蹄地往這邊趕,行李也只能背在身上。雖然樣子有些狼狽,但他還好趕上了,沒讓她一個人再獨自面對。
旁邊有人遞給了他一枝花。reid禮貌地道謝後,接了過來,同艾麗婭一起往前去。
輪到他們的時候,棺木上已經鋪滿了白玫瑰。海蒂先生似乎把對愛女的思念都寄託於此,恨不得把全紐約的白玫瑰都掃空,讓它們能陪著女兒安睡。
他們輕輕地把手上的花搭在角落。一陣風過來,沙子吹進了眼裡,艾麗婭使勁地揉了兩把,看了棺木最後一眼,然後默默地退開。
等所有人都退開以後,棺木被移入了坑中。鏟子把泥土一鏟一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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