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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破僧袍的花甲年紀大和尚,還有一個年輕貌美,渾身噴火的成熟女人,紅衣裙真像一團火。
六個人都帶了兵刃,大和尚的渾鐵匠金禪杖沉甸甸十分驚人。
客廳的休閒旅客個個大驚失色。惶然走避。
他瞥了眾人一眼,六個人已列陣似的面對著他。
“無量壽佛!貧道稽首。”老道正經八百向他稽首行禮,臉上有莫測高深的陰笑。
“不敢當道長大禮。”他口中說得謙虛,坐在條凳上翹起一腿,流裡流氣狀極傲慢無禮,“諸位氣勢洶洶,來意不善,請教道長上下如何稱呼?”
“貧道清虛。”
“久仰久仰。”
“施主是…”
“在下姓楊,楊一元,一元復始的意思。”
“施主從南陽來?”
“該說走了一趟南陽。”
“找妙觀音梅含芳?”
“對,妙觀音梅含芳妖婦。”他喝了一口茶,目光在眾人身上源來源去,在紅衣美好身上停留得最久,尤其注意那雙高聳的酥胸玉乳。
“你和她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為何?”
“是這樣的。”他慢條斯理,笑容怪怪地,“我是一個獵人,獵人的人,在江湖行業中聊可算沾了一點白道的邊,與行俠仗義無關。
三月前,山東濟寧州的城門口告示欄,出了一張賞格告示,捉拿謀殺仕紳張大善人一家七口的女飛賊梅含芳,綽號叫妙觀音,所以,我來了。”
“沒有結果?”
“在官府的緊急追捕下,她帶了劫得的百萬金珠,投奔梁山泊找四大金剛的白蓮教第一金剛張世佩。張金剛吞沒了她的金珠,深恐引起官府的注意,要殺她滅口,甚至想將她殺死後交給官府。
她早一步知道張金剛的陰謀,重新偷回金珠逃出山東。我到南陽圓慧寺,找她的師父百絕頭陀普化。寺中僧人說,住持百絕頭陀已經涅般一年了,所有的僧侶一問三不知,堅決否認有這麼一個叫妙觀音的女居上,我白花了百餘兩盤纏,一事無成大虧老本。道長,是否有訊息見告,賞金分你三成,這是規矩、三百兩,你可以建一座偏殿呢?”
“你這孽障是賺血腥錢的劊子手,賺不了錢反而虧了本,難怪一臉黴相。”老道用嘲弄的口吻陰笑。
“我如果不裝出黴相,不垂頭喪氣像個好欺負的,你們會出來找我嗎?哈哈!”他大笑而起,精神煥發,虎目中神光炯炯,似乎在眨眼之間,他突然脫胎換骨,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與先前全然陌生的人。
“貧道……”老道駭然失色。
“你是百絕頭陀的方外知交,無上散仙道宏而非清虛。”他打斷老道的話,“你道術通玄,在江湖有你極高的評價和地位。百絕頭陀並沒死,妙觀音在逃出山東時,便知道張金剛派有可怕的殺手追躡她,她一定把我也看成白蓮教的殺手了。帶我去找她,好嗎?”
“去你孃的!你是什麼東西?”和尚破口大罵,一點也毫無出家人有道高僧的風範。
“不要和我比嗓門大,和尚。”他臉一沉,不怒而威,“我不否認我是劊子手,而且不是執法的劊子手。劊子手奉命執法,對犯人沒有喜怒愛憎,也不管審判的冤枉曲直。我不同,我沒向官府領受過任何的賞格。我玩這種風塵生死遊戲並非為了錢,我本身就是百萬富豪。”
“那你…”
“遊戲,懂嗎?”他眼中湧現出一種熱烈的光芒,一種令心懷鬼胎的人發抖的光芒,“一種競爭;一種刺激,一種兇險;一種樂趣。
五年來,我身上共留下二十七處幾乎致命的疤痕,每年要花掉一兩千銀子,二十七次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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