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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媽媽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照顧好她。天色晚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學校。”
等等等等,宋真真臨走前又撐著門框問:“那——那江懷信呢?”
楚松落的神色又莫名冷淡下來,貓咪吾輩坐在一旁不聲不響地等他說話。
“楚寒欠下的債,我會還給他。”
“可是——”宋真真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幫一幫江懷信,“可是,他喜歡……哥哥呀?”
也許是這句哥哥讓楚松落心情好了一點,他的眸中似有星辰,卻又迅速地黯淡轉為濃黑。他垂眸沉默了一下,又揉了揉宋真真的頭髮:“……快走吧。”
江懷信一時有些嫉妒貓咪吾輩。
它能夠舔一舔哥哥的手,被他擁抱撫摸,不必有任何顧忌;江懷信卻總是在閣樓裡等待的人,已經追得足夠靠近,卻遲遲等不到他從屋頂和星夜中下來。
宋真真離開了,楚松落抱著貓緩緩上樓,目的地卻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最頂層的閣樓。小視窗是孩子專有的通道,如今他自己掌握了門的鑰匙,於是就開啟門踏在屋頂。
江懷信抬頭看了一看鉛色雪雲沉沉的夜空,其實也並沒有顯得多麼近,只是四下無人,瓦片上有一層薄薄的雪粒,也沒什麼風,只是雪一味地向下撞。他抖掉身上的雪水,鑽進楚松落懷裡取暖。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貓咪的脊背,低聲呢喃。
“……江,懷信。”
小貓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咪嗚叫了一聲。楚松落以為它冷,於是又走回閣樓中關上雪夜,在燈光下又一次仔細端量了一下這隻貓,然後苦澀地笑了一下。
“你們是非常像。”
他抱著貓回到房間,撥通電話,幾聲寒暄之後道:“找一找江懷信吧。”
***
江懷信就在楚松落手邊,自然是找不到的。
“江懷信”失蹤了足足兩個多月,楚松落卻已經忙得無暇顧及了。
他的變化與成長是顯著的。
忙碌與另一些江懷信曾不屑在意的事情使楚松落變得更加冰冷堅硬,疲憊為這冰冷覆蓋上易怒和多疑,連日的眉心深蹙使得他看起來有一種令人心驚的肅然。
冬氣越深,事情就越來越緊張忙碌。到了關鍵的時候,人心惶亂中,潛在水面下的混亂都紛紛開始暴躁,動盪不安裡,楚宅的下人房一口氣少了半數,愈發空蕩的屋子裡,很多往日他需要商討猶豫的決斷,如今卻全然變得果決凌厲。
只是一個多雪的寒冬,他已經成慣於面無表情的少年成長為了帶著凜然寒氣、殺伐決斷的領導者。
他已經不再需要隨時隨地的面無表情來拉開距離,強撐聲勢。
——笑容、握手、擁抱,虛情假意已經是隨時能夠捻起來的面具。因為有時候笑容反而能更好地露出獠牙,握手的時候更能痛切地咬住動脈,擁抱的時候更方便一刀戳穿後心要人性命。
他的眉眼裡是疲憊的成長。
他幾乎沒有整塊時間的睡眠,也很少呆在屋子裡。江懷信為了能盡多地和他相處,總是儘量保持清淺的睡眠,只要一聽到楚松落的聲音,就咪嗚咪嗚地跟在腳邊亦步亦趨,以求他能看一看自己。
他要揹負的太多,卻強迫自己放棄喜歡的一切。
見到貓咪的時候,他的神態會柔軟一點,這讓江懷信奇異地覺得滿足。做一隻貓的時候,他無法感受楚松落的情緒,卻沒有無聊的心情。他見到了許多“江懷信”從未見到的楚松落,在揣測中竟獲得一種柔軟的心境。
要如何定義呢?
冬天太冷,貓咪還是要在閣樓裡等待,楚松落往往是在屋頂上坐著抽一支菸就會回來。
這等待變得令他軟綿綿輕飄飄的,卻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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