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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姑娘朝著鹿鳴走過來,一臉歉意有滿是憐惜,“對不起鹿先生,我給他爸爸打電話,被對方直接結束通話了,我再試著給他媽媽打電話說簡先生病危,他媽媽只是冷冷告訴我她早當這個兒子死了,叫我不要再打電話騷擾他們了。”那小護士眼裡似乎含著淚,“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父母,自己的孩子都這樣了,再大的矛盾不也應該先放一邊嗎?”
“謝謝你。”鹿鳴沒有面對小護士的問題,“以後簡白再出什麼事,你就直接打我電話好了,我是他的第一聯絡人。”
“嗯,你人真好。”
鹿鳴抿嘴笑了笑,轉身走了進病房。是啊,他們這種人,連自己家人都不能接受,又怎麼去要求別人能接受呢?
經過這麼兩次折騰,簡白似乎更瘦了些,也許用瘦還不足以形容,應該說是更幹了,整個人彷彿沒了水分,除了骨架就只剩下一層包裹著骨架的皮囊了。以前這幅皮囊是多麼的吸引人,不可否認,鹿鳴一開始喜歡上簡白也是被副皮囊所吸引。可現在再看看這幅皮囊,已經是千瘡百孔,早已經沒了所有光彩。但鹿鳴卻覺得自己更為的愛他,這種情感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濃烈。
“你要快點好起來。”鹿鳴頭枕在床頭看著睡夢裡的簡白,“你說過要帶我去爬山,還一直沒實現過的。”鹿鳴拿起一根棉籤,輕輕在簡白的臉頰上滾了一圈,他臉上有顆瘡不知什麼時候裂開了,往外冒著血水,“你以前就愛食言,每次答應我的事情都沒做到,可我不在乎,在我看來很多時候只要能見你一面就足夠了。”鹿鳴呢喃道,“你快點好起來,你好起來之後我就告訴你我喜歡什麼型別的男孩子,你不是說要給我介紹男朋友嗎?”鹿鳴背過身去,用紙巾掖了掖眼角,積在眼角的淚水一下就把紙巾浸溼了。“吶,只要你好起來,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真的嗎?”簡白半睜著眼睛喃喃說道,“那你先把你那一頭長髮剪掉。”
“好。”鹿鳴下意識的回答道,完全沒注意簡白已經醒來了,“你醒來了?”
“我又沒說我睡著了。”
“。。。。。。”
“你剛剛說的話算不算數?”
“什麼話?”
“你說只要我好起來,你就什麼都答應我。”
“你先好起來再說。”
“。。。。。。”
鹿鳴當天晚上就把頭髮剃掉了,直到第二天都不大適應,總覺得自己頭頂上涼颼颼的。這是他這兩年來第二次剪頭髮,第一次是剛剛去南寧那會,他想要忘記簡白,告訴自己一切要從頭開始,於是就剃了個球頭。這次僅僅因為簡白的一句玩笑話,他就把頭髮又全都剃掉了。
宥普笑得前仰後翻,說;“鹿鳴你像是一個和尚,哦不對,應該是想一個禿了頂的瘦皮猴。”
“你見過猴子會禿頂的啊?!”
“有啊,你啊。”宥普和簡白顯得默契十足,異口同聲的回道。
“你們才禿子呢,你們才猴子呢,你們全家都是禿子和猴子。”
“那這樣的話,你也算是我家的咯?”
這原本是簡白的一句玩笑話,說出口之後簡白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等到鹿鳴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也是紅到不行。
“我懶得和你們說,我去找那個小護士玩去。”
“幫我向小護士問好。”簡白扯著嗓子在鹿鳴身後喊道。
☆、四十、告別
所有的念念不忘都因為求而不得,而所有的深情皆來自誤會。但願有天所念所求之事節能有所得,願所有的深情都能衝散怨念。
“小普,我想和小鹿說幾句話。”
簡白看著宥普,眨了下眼睛,宥普愣了幾秒,才恍悟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