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4/5 頁)
徑自走到前面,沿來路而回。我又掙扎了半天,才一溜小跑地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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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師兄,那我那條。。。。。。我忍不住問。
那條你忘了吧。就當沒看到過。他淡淡道。
那怎麼成?我心想,我總覺得我特想知道這個偈子裡的玄機。為什麼陳向陽打一開始一提這條就表情古怪。郝師兄再不答話,大步向前,三下兩下,就順著山勢下到了一半。
郝師兄。我跟在他身後喊。
他住足不走,轉身問我:你現在還怕不怕那個洞呢?
要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
重新回到洞口邊,站在那就先做了套第八套廣播體操,調納吐息。其實是心裡打鼓。
應該沒多深吧?我自言自語著,心想看郝師兄這樣也不會害我,肯定死不了的。不就是看起來嚇人點嗎,克服克服。
我跳了啊。我看著郝師兄又說了一遍。
你跳吧,你再不跳天都要亮了。郝師兄打了個有點侮辱性質的哈欠。
我一怒,閉著眼就踏進去了。
心臟失重的感覺,整個人往下掉,我剛想啊的一聲喊出來,就覺得身體撞上了一處很滑的石壁,然後以加速度順著山體下滑。這洞簡直象一個滑道,因為快,只聽到耳朵邊的風聲,自己無意識地隨著起伏還象聲樂家吊嗓子一樣地怪叫著,驚慌失措到了極點。直到最後滑出來甩在了半空中,咣一聲掉在實地上。足足仰面躺了有五分鐘,依然心跳劇烈,喘息難定。這才發現身在一個半圓穹頂的凹面裡,好象躺在一個石頭兜裡,所以安然無恙。
郝師兄的臉出現在頭頂上,伸出一隻手,笑道:怎麼樣?
我驚魂未定,哪裡說得出話來,拉著他的手一使勁,站起,定了定神:還行。
這個洞叫佛母洞,又叫捨身洞,不大對外,是用來體修的。就看你能不能放得下這個臭皮囊。郝師兄邊說邊和我原路返回:你應該感覺出來了,洞壁光滑,其實不會傷人。寺鑑上說,此洞形如母體,敢鑽此洞的人如二度託生,可去前業,滌妄心。不過我帶你來這倒不是為了這個。修佛的人,山川大地皆如來。你身不在方外,體會不到。我只問你,假如你不跳下去,就這麼回去了,是不是依然會怕這個洞?
我想了想說:是。
那現在呢?
我又想了想說:也還好。
恩,郝師兄點了點頭:離於愛者,無憂無怖。我的理解啊。什麼是愛?不是大家平常說的愛情,而是說的色界。紅塵俗子莫不在色界中掙扎,執於相,困於障,攀於緣。一切皆因慾念。所以佛說,你得讓你的心離開這個色界,才能求取到無憂無怖的平靜。可象你這樣不修行不定性的人又怎麼能跳得出界外呢?也不光你,大部分人都如是。那怎麼辦呢?
我看著郝師兄,心裡開始恍然:奧,我明白了,你是說。。。。。。
不錯,讓你心生掛礙的色界就好比剛才的那個洞。
這一夜睡在淡淡的靜香中,我竟然再無他想,心無雜念地沉沉睡去。直到晨鐘敲響,做早課的頌經聲傳入耳中,才猛地醒了。雖然天還沒大亮,也沒睡幾個小時,但不知怎地,渾身上下精神充沛,連心都好象寧定了許多。我活動著身骨,暗暗稱奇。
用過早膳,清粥饅頭就小菜。天慢慢白了。郝師兄去打電話的當,我回屋裡喝了口茶。然後想了想,出來到大殿上按照回憶中高力強的姿勢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大頭。
跨欄而出,站在香爐前,小沙彌打掃著庭院。揣起手仰望直衝天際的盤龍柏,千年不倒,想到生命的脆弱,一場意外一個巴掌就可以倒地不起,從此陰陽兩隔。
郝師兄匆忙過來,拿著寫有地址的紙遞給我,又叮囑了幾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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