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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
他不回答,眼睛卻是定定的看著她,緊拽著她衣角的手也已經不自覺放開。剎那間,只覺得自手掌竄入一種極烈的疼痛,像是刀子割裂肌膚,又似冰雪漫過肌骨,最終蛻變成一種殘酷至極的疼痛。易明晞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可是眉間那淡淡的愁慮卻煙消雲散,比起心裡的浮沉不定,這樣強烈的痛感,反倒來的酣暢淋漓。
焦揚見他如此,立時手足無措,“怎麼了,明晞?”
另一隻拿著碗的手因慌亂檢視傷口不自覺一鬆,鋁質的碗猛地與地板撞擊,驚醒一室的寂靜與慌亂。看焦揚要伸手按鈴喚來護士,易明晞猛地吸氣,“不用。”
聽到他的話,她的手立即不動,微微蹲下身子看他,“真的沒事?”
“沒事。”因現在未觸及傷口,剛才的劇痛已銳減許多。易明晞揚眉,習慣性的微勾唇角,“你去洗手吧,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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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孩子,今天感冒了還兩更
………【飄零(12)】………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焦揚這才快步走出了病房,看著她的淺紫色衣服最終在門縫裡歸為簡練的一線,易明晞方才慢慢合上雙眸。其實在聽到她“不要”的答案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
仿若突然就走上了懸崖邊緣,她的肯定與否便是決定他生死的唯一咒念。自從在員工聚餐宴上無意中得知她回家是並不是因為母親身體,而是在於決定與那個男人締結良緣的時候,他的心瞬間便像被擰緊一般,倏然升騰起令人窒息的疼痛,彷彿在下一刻不看到她,他便會壓抑至死。
於是他不顧形象憤然離席,在各位員工的注視下啪的一下子將門狠狠甩上,吩咐秘書定機票,卻在希望騰起的剎那被告知當日去n市的飛機已然起飛。當時的他恨不得插翅而翔,一怒之下,給一群秘書下了五個小時之內必須到n城的命令。
一群秘書何曾見過他這樣無端怒的形象,戰兢之下終於想出不算高明的良策,乘飛機可先去與n城相鄰的終自B城毓泰分部開車前往此一來,雖然麻煩,但卻是唯一可爭取時間的方法。
他思索片刻之後即時起身,同時毓泰B城分公司經理已將車子開至機場,下了飛機之後,經理看到他身上尚有濃濃酒氣,唯諾的想要與他一併同行,可是與焦揚的事情終歸只是私人情恨,他不願意別人窺探到他更多的情緒洩,不願意別人多窺探到他半分的無奈與痛苦,因此,堅決一個人開車駛向高。
這樣的急迫終究釀成大禍。其實看到前面突然出現急彎標誌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他只覺得頭一陣劇痛,巨大的衝擊力幾乎讓他無法自持,那樣絕望的眩暈鋪天蓋地而來,到最後,漸漸在他眼前鋪展成一地的豔紅。
而他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竟然覺自己已經來不及阻止她的訂婚,眼前彷彿已經出現了她身穿聖潔婚紗與另一個男人邁入殿堂的樣子,笑容絢爛的讓人驚豔,而他,卻只能無力的墮入昏迷。
如果我們之間是一千步的距離,只要你向我邁一步,而我就向你邁九白九十九步。
這是一個再也老套不過的愛情諺語,而他卻真的把它當成了一生的預言。
他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如果她能主動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向自己示弱,哪怕只有一句能讓他心動的話,他都會不計前嫌,再也不去想那四年分別之苦,他和她,亦會重新開始。
可是她沒有。
他幾乎窮盡了自己一生的智慧謀略,這才費盡心機的設計了這麼個周密奢華的局,每一步都是以金錢做保障,每一環都是以刻骨的愛恨做基礎,每一次變化都是以無盡的期待與失望做排布。他一步一步的引她入甕,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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