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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可說的。”她把眼瞥過別處,很快就把話題轉移了,“我瞧著你剛剛手腳靈活,當真全好了?”
她不能提起從前的事,因為不想提起,因為會讓她無顏以對。那件事情的曲折程度完全可以拍成一部電影,她身邊的人沒有一人知道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湯宇徽,餘楠,甚至周露,她從前的身世跟那些消失的人一起被現實的浪潮吞沒。別人知道的僅是,到了滬上城之後,她成為了一名紡織女工,然後去電影公司選角,結果被選上了。
魏治明也不捅破,就著她的話調侃道,“我怎麼好意思讓電影皇后給我使力氣。”
“你使喚我又不是第一次?”霓裳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是嗎?”魏治明眉眼沾著喜色,“你倒是說說看。”
他之前把霓裳關在那棟樓裡的行為被霓裳一一如豆倒出,那時,他不叫芸姨伺候,回家了就只叫她。
倒茶,換鞋,換衣,洗臉,洗手,都是她一人的工作,心情好時,他會言語輕柔,心情差時,他就兇巴巴的,霓裳不知受了多少氣。
霓裳想到那段令人糾結的歲月,不禁嘆了一口氣,“唉,你對付人的手段,還要我細數出來嗎?”
“你知道嗎?我只對你那麼做過。”
霓裳嗤笑了一聲,“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當然,因為我從不讓不喜歡的人碰我。”魏治明的話讓霓裳的嗓子突然冒了煙,疼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麼說,算是表白?從第一日用卑劣的手段桎梏了她到今日,他第一次說出口的竟是一句這樣的話,雖然是替他自己辯解,但也未免太迂迴了些。
魏治明瞅著她艱澀的表情,和以前一模一樣,“怎麼不說話?”
你和我都在犯罪,霓裳望著他,彷彿千言萬語就在兩人的無言消磨中殆盡。她必須制止自己想下去,她會毀滅自己的。
“不說話,我就過來。。。。。。”魏治明突然站了起來,腳抬高,往她這一半船身走來,船身劇烈搖晃,霓裳叫出聲,“你瘋了嗎?我們。。。。。。會摔下河的。”
魏治明可不管這些,他硬是在船眼見就要顛覆之前,坐到了她的身邊,雙手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腕,“這裡河岸淺,摔下去頂多溼了身,正好讓我回去替你洗個澡,然後乾乾淨淨地……”
霓裳起初被劇烈的晃動嚇得臉色慘白,現在被他弄得啼笑皆非,“你這人真有個意思,都如今這番模樣,還淨想著。。。。。。”
“孔子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這是人間男女第二大事,你怎能強行違背自然規律。”
魏治明講得頭頭是道,自以為是的模樣讓霓裳笑不攏嘴,“你這分明。。。。。。是拿古人的智語來掩蓋你的慾望,簡直是欲蓋彌彰!”
“嘖嘖!古人的智語就是來告誡後人,人終究離不開這兩樣大事。”
“是嗎?那古廟青燈下守戒的和尚和尼姑呢?他們不是照樣活得好嗎?”
魏治明用手指捏了下霓裳的鼻尖,“難道你想去當尼姑啊?”
“我曾想過,就差那麼一點。。。。。。”霓裳剛逃到滬上城時不久,又遇到搶劫,身上之物被洗劫一空,她幾乎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若不是那張招工張貼,她準備第二日就上山去剃度。
她眼神飄渺的瞬間,魏治明不由分說地吻了吻她。
痴纏曼妙的勾魂被四處的蘆葦蕩團團圍住,讓這一對走上彎路的人在流光輕晃中抓住了一段繩索,在放開手之前,誰都不會讓這曲偷來的樂譜溜走。
船隨著水波遊走,他們忘記了時空,忘記了身份,忘記了整個世界。
☆、相愛相殺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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