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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劍顯然是故意為之,那聲音讓周圍的人們聽得真切,一句“冒認皇親”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意思?
君無瑄見万俟聖昕沒有異議,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了,我會去找風塵,只是,她不會再是我的大嫂。”
說完,君無瑄一掌擊飛了方才刀小影未能推動的“石雕”,利落的翻身上馬,瀟灑的出了城門。
万俟聖昕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有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打馬前行。
身邊的七劍還在義憤填膺的將這二十年前的那場陰謀,一字一句,恍如親見。
他說,當了二十年皇帝的那個万俟慶,其實只是一個下作的落魄貴族而已,真正遺落民間的万俟皇族另有其人,只是他早已命喪黃泉……
街道旁的酒樓樓上,靠窗的位置飄著半透明的紗幔,有個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暗紫色的衣裙,有種訴不盡的憂傷和落寞。
是的,她是風信子,那個傳聞中去了大歸汗國的九公主殿下,七劍口中下作的罪人之女,也是他為了江山選擇放棄的女人。
司寇無邪就坐在雅間的椅子上,他並無沒有看街上的情況,卻一直都是泰然自若的模樣,彷彿勝券在握。
此時,他正優雅的舉著上好的白玉瓷杯,淺淺的在唇邊啜著,薄唇沾上了茶汁,他就輕輕地舔去,動作是那麼的自信得體,就像一個教養極好的貴族王子,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如同看著被自己困在籠中的小獸,男人時不時會對著風信子勾勾唇角,當見她靠在視窗開始顫抖時,他笑得更加風華絕代了,他說:“怎麼樣,你輸了,我的公主殿下。”
是啊,她輸了。
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從看到他出現在城中,那麼從容的應答君無瑄的時候,她只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今天的陽光那麼刺眼,但
卻讓她覺得天昏地暗,彷彿在心內的某一處,有什麼在崩塌,轟隆隆的,把她整個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這,才是真正的心痛嗎?
沒有鮮血,卻讓人生不如死。
“他果然沒有找你呢,你就離他這麼近……”司寇無邪吃著茶水,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邪氣的鳳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似乎這一切合情合理,又似乎,對她有一絲絲的憐惜。
“不用說了,願賭服輸”風信子嘆了口氣,斂去了所有的神色,道,“我跟你走。”
時間過去了兩日,風信子依然分不清答應去大歸汗國,到底是氣話,還是真心。
司寇無邪說,不管他心裡怎麼想,只要答應了就不要再想其他,可是,風信子做不到。
心裡一直空落落的,如同有什麼東西一直啃咬著,痛得讓人難以招架。
她愛万俟聖昕那個男人,從一見到就愛上了,她還解釋不了那種感覺,不過,她知道是難以割捨。
這兩日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唯一的好訊息,就是她並非万俟慶的親生女兒,也就是說,她這具身體和万俟聖昕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她之前雖然嘴上不說,不過心裡一直都在害怕,現在總算是放心了。
不過,放心了又怎樣?他已經不要她了。
現在皇城裡怎麼樣了,風信子一概不知,司寇無邪不希望她再為了別的男人分心,可他卻是隱瞞,她就越是想要知道。
篡位這種事有多危險,風信子心裡是有數的,那日見他並沒有多少人,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司寇無邪也在馬車裡,看到又在發呆的風信子,手中的茶杯裡泛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