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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福心叫不好,果然李漩又道:“我不想再打擾武大哥了,想明日就搬到王府去住……”
武安福聽到這裡只覺得熱血上湧,後面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看到羅成一臉得意,笑著看向自己,心中淒涼之極。羅成一表人才,人見人愛,自己若是女子也會一見傾心。而武安福你又有什麼呢?五官生得勉強,人品劣跡斑斑,貪淫好色聞名北平,花花太歲榜上有名,何況人家是侯爵之尊,將來承襲王位,更兼武藝高強,衝鋒陷陣罕有敵手。如此一比,便是任何一個女子,也不會瞧上自己的。想到這裡,武安福欲哭無淚,再看李漩一臉黯然。他心頭一痛,想起上輩子所經歷的離別,悵然道:“罷了罷了,你去吧。”
“武大哥,我……”李漩又要說些什麼,武安福卻懶得再聽,低聲道:“我會命人把你的東西整理好,你派人來取就是了。”
他走到院門口,忽然又轉身道:“羅成,你若是負了李姑娘,我必把你碎屍萬段。”
羅成佔了上風,並不介意武安福逞口舌之利,笑道:“李姑娘是我的媒妁之妻,如何對她,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武安福氣結,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李漩看到武安福離開,一顆珠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輕聲道:“夫人,我遵守了約定,你也要遵守諾言才是。”
秦勝珠道:“武安福的無禮我就不追究了,至於宇文家的事情,以後再說,只要做了我的兒媳婦,難道北平王府不會給你出頭嗎?”
李漩猶豫一下道:“夫人,我有事情沒告訴您。”
“你說。”秦勝珠方才在房內剛要發作,被李漩攔下。李漩深知若是事情鬧大,別說羅成武藝高強,武安福根本不是對手,就是治他一個對王妃大不敬的罪名,也是麻煩。不得已她只好答應秦勝珠搬到王府的要求,可她心裡卻對北平王府心存懷疑,另有主張。
“小女子剛才燒香之時在菩薩面前發下了誓言,誰若幫我手刃仇人,我就以身相許,否則一生不嫁,若有違背教我死在萬刃之下,永世不得超生。”李漩道。
“啊!?”秦勝珠大驚,她本想把李漩接回府中,就算不能做兒子的正室,也可做個偏房。至於為李漩報仇一事,她不過是隨口一說,畢竟宇文家勢力龐大,並不是羅家能夠輕易對得了的。本以為時間一久,可以慢慢說服李漩放棄報仇的計劃。可李漩如此一說,秦勝珠頓時臉色大變。她篤信佛教,對因果報應一類的事情深信不疑,一聽李漩立下了這樣的誓言,心裡一涼,左右為難起來。以她對佛教的虔誠,自然不敢逼李漩違背誓言,更何況李漩出此下策說起來也是被北平王府逼的。可若是依她,扳倒宇文家談何容易?若是三年五載都不成,難道就這麼耗著不成?秦勝珠猶豫再三,一看兒子羅成正含情脈脈的看向李漩,心知兒子情有獨鍾,這事只能慢慢商議,只好嘆道:“也好,既然這樣,回去以後我就和北平王商量復仇之事。”
李漩撲通跪下,通通通磕了三個頭道:“夫人大恩大德,小女子難以報答,若是大仇得報,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秦勝珠道:“也不必你做牛做馬,做我的兒媳婦就好了。”
李漩沒有答話,羅成看到李漩頭上磕出血來,忙遞上一隻錦帕,柔聲問道:“疼嗎?”
李漩搖搖頭,攥著錦帕,在頭上輕輕擦了擦,想了想,放進懷中去了。
武安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府中的,婢女僕人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都躲得遠遠的,只有武喜知道他為了什麼,侍立一旁,惟恐他做出什麼事來。
武安福呆呆的坐在堂上,手指無意識的在桌子上敲著上輩子聽過的失戀歌曲的節奏,嘴裡哼哼著。武喜看到他這副樣子,只道他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又不敢告訴老爺,想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