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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陸子初開了燈,看了一眼似是睡著的阿笙,解開襯衫紐扣,走進了更衣室。
換了睡衣後,陸子初靠著床頭,沉默片刻,他說話了:“有沒有那麼一瞬間,你寧願我們從未相識?”
靜謐許久,阿笙開口道:“07年,你因為私闖民宅出事,我很難過,那時候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一邊是我父親,一邊是你,我好像夾板上的烤肉,被兩塊烙鐵灼燒著,我很疼,任何的掙扎都是無用的。我那時候有在想,如果不遇見你就好了,你不會因為前來美國找我揹負汙點;我寧願被警察帶走的那個人是我,也不願是你……”
這話聽了,方才覺得有些情緒生來敏感,阿笙刻意掩飾低落的情緒,但陸子初又怎會聽不出?
在樓上無意中聽到她和顧城對話,陸子初聽出了她積壓多年的憤怨,那些話不能訴說,所以只能任由自己在殘缺和晦暗中下陷沉淪,絕望滋長。
陸子初說:“我把07年歸結成噩夢,回到國內,迎來的是外婆冰冷的屍體,有一段時間裡我得了厭食症,湯很鮮,菜很香,但吃進嘴裡卻怎麼也咽不下。阿笙,這樣的自責和愧疚我也有過,把外婆出車禍的原因歸咎在了我身上。七年來,我從來不敢一個人去樂山,每年6月28日,都會讓我變得很焦躁,彷彿有人卡著我的脖子喘不過氣來,讓一個老人為了找我遭遇車禍,這都是我的錯。”
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阿笙喉嚨裡狠狠剔除而去,深思卻不知飛到了何處。同樣是6月28日,阿笙雙眼裡泛著水意,思緒卻是一片清明。
有些事情是斷斷不能說給他聽的,一個韓老太太已讓他這般記掛多年,有關孩子的事,她怎敢再多說一個字。
“阿笙。”陸子初頓了頓,“我和你認識快十年了,早已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如果我是風箏,那你就是牽引風箏的線,無論我飛多高,其實我和你一直都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他不拋棄她,還是那句話:西雅圖顧家沒有她的位置,他心裡有。
過了一會兒,阿笙說:“是啊,我要和你一輩子。”
陸子初聽出她語氣中透露出的溫軟,眼眸變得異常柔和。
陸子初伸手把床頭燈調暗,不再說話,她的壞情緒只是暫時的,正在自我尋找調節的方式,他該讓她好好靜一靜。
這一夜,陸子初沒有摟她入睡。一張床,他和她中間隔著不遠的距離,卻感覺心是近的。
……
阿笙第二天看到報紙,這才得知方欣在昨夜演奏會上出了醜。
演奏會上,方欣遲到不說,大提琴更是在演奏中出現問題,琴音戛然而止,一直在業界斬獲掌聲榮譽的方欣,竟在起身致歉音樂臺上被觀眾丟鞋子,險些砸到臉不說,還被此起彼伏的聲音謾罵轟下臺,方欣滿臉通紅,受了驚,只得在保安護送下尷尬離場。
經此事,方欣榮獲副刊大篇報道,至於頭版頭條無疑是阿笙,陳煜現身護她離開,無疑給媒體增添了***。
阿笙沒有過多關注她自己的新聞,反倒看著方欣的新聞報道若有所思。
這事透著蹊蹺。
陸子初正在擺早餐,見她拿著報紙站在客廳一角看著他不說話,僅僅是笑了笑,抬手示意她近前。
早餐是從外面買回來的,海景別墅沒開火,陸子初也沒打算在這裡久住,所以也懶得收拾廚房。
落地窗外,天空陰暗,清晨七點左右,看上去卻像是陰天黃昏,風很大,潮水洶湧。
“我不想恨任何人,堵心。”阿笙在餐桌前坐下。
“嗯?”陸子初挑眉,似是不明白阿笙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笙抬眸看著他:“好端端的,方欣怎麼就出醜了呢?”
陸子初擰了眉,眼神是疑惑的,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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