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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打了個哈欠:「我先洗個臉。」
等她洗漱完下樓,小盈站在那,抱著個比她頭還大上不少的球,奶聲奶氣的講著遊戲規則:「兩個人一組,球砸到誰誰就輸了。」
開場熱身,周然試了下手。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何愈看著顧晨,眼睛都亮了:「牛逼啊老哥。」
顧晨挑唇笑道:「還湊合吧,主要是對面太弱雞了。」
看著周然的視線,帶著赤/裸/裸的嘲諷。
周然氣的脖子都紅了,他問白悠悠:「我哪得罪他了嗎,他這麼針對我。」
白悠悠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墨鏡下的眼睛往上翻了個白眼。
「你得沒得罪他我不知道,但是我這句話說完以後,你的爪子還沒從我的肩膀上拿下去,我會讓你親眼見一見,你的後背長什麼樣。」
周然頓時嚇的收回手,小聲嘀咕道:「這麼兇幹嘛。」
比賽開始,何愈和顧晨一組,白悠悠和周然一組。
何愈這個人,玩起遊戲來六親不認。
比賽輸了對她來說,比上斷頭臺還痛苦,所以她不管玩什麼,都要玩的最好。
顧晨全程只砸周然,像是洩私憤一樣。
雖然何愈並不清楚他們兩個私下能有什麼聯絡。
就連當事人周然也不知道。
他哪裡得罪這位小祖宗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小盈進去喝水,正巧碰到從樓上下來的徐清讓。
小孩子沒什麼分別善惡的能力,外貌是最直觀的判斷。
所以她很喜歡徐清讓。
跑過去抱著他的腿撒嬌:「叔叔,我渴了。」
領口的扣子還沒來得及完全扣上,猝不及防的被抱住。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等叔叔一會。」
早上喝涼的對腸胃不太好,徐清讓用奶鍋給她熱了一杯牛奶。
試好溫度以後,倒進她的奶瓶裡。
外面有點吵,偶爾傳來何愈的聲音。
夾雜在其中,聽的不仔細。
小盈悄悄告訴他:「他們在比賽呢。」
她坐在椅子上,腿不夠長,就這麼吊在空中,晃來晃去的。
徐清讓笑了一下:「什麼比賽?」
「就是玩球比賽,小姨和顧叔叔是一組的,顧叔叔好厲害,比老師還厲害,小姨還抱了他一下。」
其實只是慶祝的一種方式。
徐清讓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他眯了下眼,神色變的陰沉:「是嗎。」
小盈點頭:「對呀,叔叔要不要也去,周然叔叔太笨了。」
她喝的到處都是,徐清讓用方帕給她擦乾淨:「慢點喝,別嗆著。」
然後他把帕子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解開袖釦,邊捲袖子邊往外走。
何愈不知道在和顧晨說什麼,笑眼彎成月牙。
一些不太好的情緒湧上,他微抬下顎,靜靜地看著她。
後槽牙無意識的被咬緊,又鬆開。
眼底攀上一抹暗色。
心臟像被什麼擰住,在她尖叫著朝顧晨衝過去的時候。
清晨的陽光不算濃烈。
有風吹過,腦後的馬尾被吹動。
嘴角的笑容染上日光。
短褲下的長腿筆直而白皙。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膝蓋骨上。
像是很多年前一樣,他是球場邊的觀眾,而她則是人群中最閃耀的那個。
這種感覺很不好。
讓他有摧毀一切的衝動。
想把她關起來,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的地方。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