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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垂眸看著月見山——個子本來就不算高挑的少女靠在他懷裡,無助的發抖,哭得眼圈發紅。就算是哭,月見山也哭得很好看,我見猶憐,像被迫承接了一場暴風雨的溫棚花。
單論五官,月見山確實不算非常驚艷的美人。但她卻有一股美人的氣質,微妙的讓人覺得她一舉一動都好看極了。
他很久沒有看見月見山哭成這樣了,好像上一次月見山這樣哭,還是他們頭一次遇見攻擊性咒靈的時候。
那時候夏油傑和月見山也就十三歲。
輕輕抱著月見山,好像抱著一個嬌弱易碎的玻璃娃娃,夏油傑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
他拍了拍月見山背,同時看向襲擊了月見山的男人——剛才一腳踹開那人時,夏油傑便詫異的發現對方居然只是個普通人。
比如現在,一隻小小的三級咒靈就能將對方按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隔著點距離,夏油傑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酒臭味。這條小路比較偏,月見山平時根本不會走。
因為沒走過,所以她不知道這條路最近經常有襲擊女性的醉漢出沒。
夏油傑仔細看著那張醉漢的臉——男人顯得很恐懼,不明白自己被什麼東西遏制。他倒是想大喊救命,只是嘴巴也被咒靈塞得慢慢噹噹,根本沒有機會開口。
夏油傑覺得醉漢的臉很眼熟,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收斂了自己的疑惑,繼續低頭安撫自己脆弱的女朋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說話嗎?」
月見山吸了吸鼻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喉嚨裡還熱辣的滾著痛意,她推開夏油傑,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搖頭,表示自己現在不能說話。
如果換成第一週目的月見山,現在肯定已經嚇得完全傻掉了。但現在的月見山已經經歷過前幾個周目的死亡,雖然害怕,卻還是迅速冷靜下來。
比起害怕,還有件事情更讓月見山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夏油傑,為什麼又找到她了?
夏油傑的目光落到月見山脖頸上:她的脖頸修長而白皙,現在上面出現青紫色的勒痕,顯得很可怕。
夏油傑的眼神也緊跟著沉了下來,隱約透出可怕的氣勢。他抬手想碰一下月見山的脖頸,月見山卻在他抬手的瞬間,受驚的後退。
兩人目光相觸,月見山驚恐的模樣好像剛才襲擊她的人不是醉漢,而是夏油傑一樣。
夏油傑明顯一怔。
月見山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反應過度了。不管怎麼說,這次是夏油傑救了自己。
她抿了抿唇,避開夏油傑目光:「我剛剛,被嚇到了……」
開口後月見山才發覺自己聲音嘶啞得厲害,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說話的時候,她喉嚨一扯一扯的疼。
夏油傑眉頭一皺:「你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
月見山這種時候倒有點佩服夏油傑了。她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夏油傑看起來好像每個字都聽明白了的模樣。
夏油傑又重新召喚出一隻咒靈,然後向月見山伸出手:「過來。」
月見山瞪著那隻咒靈——又看了看夏油傑——說實話,她現在還有點不能接受近距離和夏油傑的咒靈呆在一起。
把由手往身後藏了藏,月見山轉而指著地上被咒靈死死按住的醉漢,眼神詢問夏油傑。
夏油傑仍舊向月見山伸著手:「我打電話報警了,等會公安會過來。」
「你喉嚨啞了,要快點處理,學校那邊也要請假。」
他自顧自幫月見山安排好了一切,完全沒有給月見山任何餘地。月見山看著那隻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她往後退了一步,視線上移,落到夏油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