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他恢復了自己作為節點應該有的周目記憶,但是他的記憶只到自己死亡之前;我以前也想過找他聯手,但我根本聯絡不到他。」
那位被追殺已久的特級咒術師狡猾得像只狐狸,連白蘭都揪不住他的尾巴。也不知道腦花是怎麼算計到了他的身體。
「我知道你是為了救他才讓時間陷入輪迴的,」入江正一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你還有機會,如果是你的話,他肯定會願意見你的。」
入江正一比任何人都更可憐這個女孩子。
儘管素未謀面,他卻總想著能為月見山做點什麼;至少不要讓她所有的痛苦都變成白費。
這周目的夏油傑還沒有死,還沒有被咒靈佔據身體——或許月見山現在趕去見他,還有機會改變他的想法?
月見山也明白了入江正一的意思。她抿了抿唇,看著自己手中的地圖,陷入了沉思:要……去見十年後的夏油傑嗎?
很奇妙的,她居然感到幾分近似於『近鄉情怯』的感覺。
這時,金屬柱上面的巨大球體發出嗡鳴。入江正一見狀,連忙拉起月見山向另外一條通道跑去:「是白蘭找我……我等會會找藉口說自己沒有接到這通電話,現在我馬上送你從地下車站離開。」
「整個並盛都遍佈著白蘭的眼線,你不能留在這裡!」
月見山被入江正一拽著跑,她現在也不敢停下來,覺得那嗡鳴聲就像催命符似的。她問入江正一:「那我應該去哪?!」
入江正一道:「去東京!東京澀谷!」
「前幾個周目夏油傑都是在澀谷發動了百鬼夜行,你去那裡一定可以蹲到他!小心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想殺你的人很多——不過暫時還沒有那麼多人知道你復活了。」
不,這不叫復活。這叫穿越——月見山在心裡苦中作樂的吐槽著,給自己找點不存在的快樂。
地下車站看起來和月見山平時搭乘的電車站沒有什麼區別。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基本上沒有乘客,安靜得十分過分。
她抓緊了入江正一的手,心裡有點發毛:「這個車站,它正規嗎?」
入江正一將她推上站臺,聞言沒好氣:「怎麼可能正規?這輛地下動車是彭格列家族的產業,我廢了好大勁才在白蘭眼皮子底下保住它。」
「它會將你送往神奈川,你自己再從神奈川轉車回東京,記住一定要繞開並盛。」
「等等!」
月見山還想說些什麼,入江正一這傢伙已經心急的將她推上車,自顧自發動了列車!
她眼睜睜看著車『咻』的開過去,入江正一滿臉『解脫了』的表情向她揮手。月見山氣得錘了一拳窗戶:「我他媽是黑戶啊!!!」
十年後她早就死了,哪來的學生證去搭車啊?用十年前的嗎?
不知道死人的通行證還能不能刷電車站?
車子開得太快,入江正一看見月見山錘著窗戶喊了句什麼。因為窗戶玻璃的阻隔,入江正一沒有聽清楚。
他在心裡鬆了口氣:現在已經把月見山小姐送走,接下來就是等彭格列家族的那些傢伙過來了……不要再給白蘭繼續玩弄世界的機會了!
話說回來,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忘記了什麼呢?
入江正一撓著頭,疑惑地自言自語著。
如果九周目能重來,我一定要揍入江正一。
蹲在神奈川電車站口的月見山,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發誓——作為一個學生證無效,乘車卡無效,電話卡裡面也沒有多少錢,錢包裡只剩下200円的人,月見山無比後悔自己走的時候怎麼沒有向入江正一多要點錢。
就這點錢,別說搭車了,她能不能活著到東京都是個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