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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舊飛快的掃了眼那張紙,在心裡默唸了好幾遍電話號碼,確認自己有將號碼全部記熟後,才移開視線。
「那個花盆……」
「不必擔心,等會會有人來這裡收拾的。」
白蘭看了眼地上的曼陀羅——這盆曼陀羅被養得很好,白色垂下的花朵幾乎壓彎了花枝。它們摔到地上後,嬌嫩的花瓣立刻被泥土和花盆碎片壓皺。
他勾起唇角:「比起這個,你不擔心怎麼回去嗎?夏油君可是說要帶走你哦而這裡能往返於過去未來的,只有我一個人。」
月見山盯著他,沒有接話,從行動到表情,明明白白的寫著『我不信你』。白蘭越發的覺得有意思起來:實際上,這是他第一次見月見山。
在之前的九十九個世界裡,他還沒來得及毀滅世界,這個女人就死了。
死因不明,但流傳在外的版本卻很多。有人說她是被特級詛咒師夏油傑所殺,所以彭格列的雨守大人才會對詛咒師深痛惡覺。
有人說她是被詛咒殺死,死後心懷怨恨,才會變成隨機重新整理的可怕咒靈遊蕩人間。
也有人說,她死於那位咒術界最強之手,所以她的男朋友夏油傑才會叛出高專,成為詛咒師。
但白蘭也不知道真相。因為月見山死得太早了,早到每個世界的他還沒覺醒能力之前,這個只存在傳說之中,隨機重新整理出現的特級咒靈,就已經以人類的身份死去。
作為全知全能的『神』,白蘭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
尤其是在調查出月見山的替身之後,白蘭甚至覺得自己晚一點毀滅世界也不是不可以。因為這位月見山小姐明顯更有意思嘛!
他挑釁那位雨守,從道館舊址裡偷出了月見山的照片。
照片裡的少女看起來還很年輕,據說她死的時候才剛過了十九歲生日。才十九歲呢,年輕得連講八卦都很可愛的年紀。
但是見到本人之後,白蘭覺得還是照片更好看一些。
外面的門鈴響起,白蘭讓外面的人進來。月見山原本一直警惕的的站在和白蘭有點距離的位置,外面的人進來後她立刻看過去——是夏油傑。
十年後的夏油傑,和月見山記憶中的少年相比,變了很多。他明顯從一個帶著點稚氣的少年,變成了成熟的男人。
他不再穿那身黑色的制服,而是穿著袈裟,額頭上多了道縫合線,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傷留下的後遺症。
「春,過來。」
夏油傑喊月見山的名字,向她伸出左手,右手被寬大的袈裟掩蓋,壓著左臂上。月見山沒有絲毫猶豫,一溜煙跑到夏油傑身後,揪住了他的衣角,小聲:「你怎麼和這個愉悅犯混在一起了?」
聽到月見山對白蘭的形容詞,夏油傑差點笑出聲。不得不說,月見山取的這個綽號和白蘭很貼。
他牽著月見山的手,向白蘭告辭:「人我接到了,就先告辭了。」
白蘭還在看地上那盆花。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笑了起來,從桌子上捏起一顆白色棉花糖,塞進嘴裡:「再見」
很快就會再見的。
白蘭堅信著。
月見山跟著夏油傑到了外面,更深切感受到了這個地方的奇怪之處。非要她形容的話,有點像是科幻電影裡面的未來城堡。
她緊張的問:「夏油傑,你不會住這裡吧?」
「不住這裡。」夏油傑搖頭,垂眸有點無奈的看著她:「你是不是還不適應我十年後的樣子?你以前都叫我傑的。」
月見山現在沒空理自己突然變大了十歲的男朋友。得知夏油傑不住這裡,她鬆了口氣——這地方的路太複雜了,她根本記不住。
她問:「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回東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