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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就注意到了夏油傑,笑盈盈的眼眸望過來:「你好,我叫月見山春——春天的春。」
「你叫我春就好了。」
夏天過於熱的溫度,讓空氣中七里香的香味驟然濃烈起來。夏油傑被對方燦爛的笑容晃了下神,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卻又突然不敢再繼續盯著她看——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切感覺到了夏天。
夏天,鮮花,明亮的太陽光,蟬鳴聲,女孩子的裙角——是真的到了啊,夏天。
第22章 習慣
「我叫夏油傑。」
對方都讓他直呼名字了,自己禮尚往來至少也要報上名字。
夏油傑假裝看不見樓梯上那隻懵懂盤旋的詛咒——只是這種程度的詛咒,根本達不到傷害人的程度。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是看不見這些東西的。
如果他說實話,就會變成撒謊的壞孩子,帶著不祥之兆的麻煩精。
月見山夫人從春手上接過那一大束七里香,摸了摸花枝修剪整齊的斷口:「昨天不是說要在陽臺上種燈籠花嗎?」
「這邊的氣候可能養不活。而且又是夏天——」
春嘟囔著,順手從那大捧七里香裡面折下朵花,踮起腳別在母親耳邊。
月見山夫人把那兩盒曲奇餅禮物和七里香都拿走,叮囑春帶著夏油傑去樓上吃西瓜。夏油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去看春赤裸的雙足。
她母親好像也不在意女兒光著腳跑來跑去,只叮囑了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
然後春帶著他上樓梯,一步三跳的走路,和他搭話:「你是從哪裡來的客人啊?」
她問得不算客氣,但是她好奇的看過來的眼眸那麼漂亮動人,讓人下意識覺得這個女孩絕不是沒有禮貌。她或許只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夏油傑清了清嗓子,道:「我是住在隔壁家的。」
「哦——那就是鄰居啊。」
春說話時拖長了尾調。兩人路過咒靈時,她往旁邊讓了讓,避開咒靈,又若無其事的偏過頭和夏油傑說話:「我可以叫你傑嗎?」
她叫得很親暱,夏油傑卻更關注她剛剛避開咒靈的動作。他鬼使神差的問出了一句:「你也能看見嗎?幽靈。」
「原來是幽靈啊?」
春吃了一驚,又轉頭去看還在樓梯上飄蕩的咒靈。樓下傳來月見山夫人的聲音:「春!你在說什麼幽靈?都讓你少看點恐怖片了——」
「在客人面前不要說這種沒有禮貌的話!」
來了,成年人慣有的說辭;接下來的話夏油傑幾乎都可以猜出來了。
但好像又和他猜測的不太一樣。
春不怎麼怕那個飄蕩的咒靈。她抓住夏油傑的手,催促他:「走走走,快上樓。不然我媽媽又要嘮叨我了!」
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話不被相信。
她的手心很熱,皙白的手腕上沾著點泥巴,和七里香的味道。夏油傑被她拽著往樓上跑,樓梯出口的太陽給春也渡上一層金紅色光輝。
他忽然意識到:春,是我的同類。
——
夏油傑確信自己是一見鍾情。
在不知道春也能看見咒靈之前,在他意識到夏天來臨的時候。
他的初戀也來臨了。
夏油傑在迷迷糊糊的回憶初戀,而月見山快要熱瘋了。雖然有空調,但是兩面槅門都開著,空調頂個屁用啊!
儘管夏油傑剛才那兩句喃語確實有觸動她那麼一點點,但也就那麼一點點。相比之下還是快被熱死的現實更重要。
她曲起胳膊肘試圖推開夏油傑:「我沒死,就是個夢而已……你能不能先讓我去關個窗戶?真的很熱啊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