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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夏油傑把頭別了過去,聲音沙啞。他不太喜歡醫院,因為某些私人原因。
月見山剛剛還有點複雜的心情,一下子被逗樂了。只要暫時不想未來可能發生的慘劇,她和夏油傑待在一起時所有的心情都會格外生動。
「你十八歲的人了,醫院能吃了你嗎?」月見山一邊穿衣服,一邊催夏油傑:「快點起來,貼了那麼久退燒貼還是燙,不去醫院看看怎麼行……」
夏油傑仰躺在沙發上裝睡,不吱聲。月見山靠著門框,挑眉:「不起來就算了,我去買早飯,你在家等我——」
夏油傑一翻身從床上站起來,撿起自己外套披上,聲音悶悶的:「去。」
月見山換鞋出門,夏油傑就安靜的跟在她身後。兩人保持著大約三十厘米的距離走了一會兒,夏油傑突然加快腳步,走到月見山身邊,牽住她手。月見山抬眸看了他一眼,夏油傑捏著她纖細的手指,小聲:「我是病號。」
理直氣壯的要求被照顧——好吧,這也是自己造孽慣出來的。
月見山咬著後槽牙,手被夏油傑捂得快要化了。她蜷了下手指,夏油傑牽得太緊,她沒能蜷動。這時候夏油傑的手機響了,他從外套口袋裡拿出手機,也不知道看了什麼簡訊,眉頭緊皺起來。
月見山忍不住問:「是有任務了嗎?」
「是之前的襲擊者……」夏油傑也沒有瞞著月見山,將手機遞給她:「身份已經確認了,是從義大利流竄過來的逃犯,其中有一名是異能力者。」
簡訊是備註為『灰原雄』的人發來的,裡面不僅有那三個襲擊者的簡略資料,甚至還有照片。有了照片,月見山迅速將這三人的臉,和第三週目那三個警察的『臉』對上。
原來如此……所以第三週目接受了自己的報警,並讓自己留在警察署的根本就是假警察,是這三個逃犯假扮的。至於真正的警察——應該是在自己報警之前就出事了。不然那麼大一個警察署,只有三個警察,不管怎麼想都不對。
還是自己經驗不足,才會發現不了異常。
月見山正要把手機還給夏油傑時,手機一震,『灰原雄』又給夏油傑傳來了新的簡訊。
灰原雄:前輩!我和七海接到了新的二級咒靈任務,現在就要出發離開並盛啦!你好好休息哦!
灰原雄:我昨天不小心看見了你的任務安排,也太可怕啦!一天至少兩起任務,前輩就算是特級咒術師,也要保重身體啊。
月見山看著最後一則簡訊,怔了好一會兒。她知道夏油傑在瀕臨瘋狂的前一兩個月,精神狀態都很不正常。但是這樣清楚的看見他的日常工作量,月見山還是忍不住嘆為觀止。
一天兩個任務,按照夏油傑的術式,那一天至少需要吞食一個咒靈。而且詛咒師基本上沒有周末,就這工作量,夏油傑不生病誰生病啊?
她把手機還給夏油傑:「就算是特級咒術師,也沒必要這樣壓榨吧?」
夏油傑低頭看了眼手機螢幕,立刻明白了月見山為什麼這樣說。他收起手機,唇角上揚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是我主動要求增加任務的。我……不想被拋下。」
他每次執行任務,有時候任務中遇到年輕的女孩子,都會想到某個死在自己懷裡的少女,繼而想到月見山。
如果……如果,那一次,站在他身後的人是月見山,而敵人是伏黑甚爾,他是不是也一樣無法保護對方?
月見山不知道該怎麼勸夏油傑。準確的說,她在猶豫——最後月見山決定先送夏油傑去醫院。
任務……生病了的話,就會暫時不接那麼多了吧?
送夏油傑去附近的醫院看醫生。醫生原本是要給夏油傑打吊瓶,夏油傑拒絕了,讓醫生給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