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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坐在它對面和前後左右的人都好像沒有看見它一樣,只是扯著衣領抱怨天氣太熱了。
「小姐,您要吃什麼?」
旁邊服務員又提醒了一句,月見山恍然回神。她咬著唇,隨便指了份面:「就、就這個……麻煩你了。」
服務員笑眯眯的說不麻煩,抱著選單去了後廚。徒留下月見山一個人坐在原地,額頭上不僅有熱出來的汗水,還有被嚇出來的冷汗。
月見山從小就能看見詛咒。但她沒有咒術師的天賦,只是有一些微薄的咒力而已,再加上和夏油傑這個天才咒術師交往後,月見山身邊基本上就沒有再出現過詛咒了。
夏油傑沒瘋之前是標準的完美男友,把月見山照顧得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更別提詛咒了,女朋友出現,方圓十里之內,夏油傑都給清理得乾乾淨淨。
月見山無法判斷這個詛咒到底有多厲害,但她清楚這家店裡絕對沒有人能對付詛咒。要對付詛咒,就必須要聯絡夏油傑……
故作鎮定的靠著椅背,月見山假裝若無其事的拿出手機,撥通夏油傑的電話——除了夏油傑之外,月見山想不到自己還能求救於誰。電話撥出去的瞬間,月見山的心也緊跟著沉了下去。
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每次都被夏油傑殺死的關鍵原因。
被殺死了這麼多次,遇到危險還是會下意識的找夏油傑求助。因為除了夏油傑之外,月見山根本沒有人可以求助。
她不能假裝看不見咒靈,悄悄的就這麼離開,眼睜睜等著這間店裡的人全部被詛咒吞噬。同樣,作為柔弱普通人的她,也沒辦法殺死任何詛咒。
電話接通得很快,夏油傑那邊隱隱約約有吵鬧的人聲,不知道是誰在說話。月見山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語氣和平時接近:「你怎麼還不來啊?不是約好了中午要在一休屋吃拉麵的嗎?」
「總是讓我等這麼久,也太過分了!」
說完,月見山像是所有熱戀中無理取鬧的少女那樣,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背對著角落那張桌子,腦袋略微抵著,手不自覺摩挲袖口——那把美工刀就藏在袖子裡。儘管這玩意兒對咒靈無效,但仍舊給了月見山一些安全感。
「小姐,和男朋友吵架了嗎?」
月見山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對方個子高挑,臉色有一種大病初癒般的蒼白。是坐在咒靈對面的男人!
她緊張得攥緊衣袖,蹙眉,努力讓自己語氣變得兇巴巴:「要你管!多管閒事的大叔!」
被罵了之後,男人也不生氣。他乾脆在月見山對面坐下,笑眯眯的看著月見山:「小姐你太容易生氣了,這樣男朋友會討厭你的哦。」
月見山假裝看不見男人身邊的火山頭,扯著自己衣領,不耐煩道:「大叔!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要突然跑上來搭話好嗎?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這破天氣熱死人了……」
男人雙手撐著椅子,俯身:「你能看見的,對吧?月見山小姐。」
月見山臉上裝出來的不耐煩瞬間僵住。火山頭用手指一碰桌子,被它手指碰到的地方瞬間化為焦炭,這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男人向月見山微笑:「我可能比你想像中的更瞭解你。如果不想這間店的人都被詛咒殺死,那麼月見山小姐大概要和我走一趟了。」
「希望您能更懂事一點,不要增添沒必要的傷亡。」
餐廳裡的食客還在抱怨悶熱的天氣,櫃檯後面的服務員不斷好言安撫著客人們。低沉燥熱的空氣中,粘稠的麵湯香氣四散。
只需要詛咒一個念頭,這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廢墟。
月見山臉色蒼白,卻仍舊鎮定的攥著自己袖口,站起來:「我跟你們走。如果這裡死掉任何一個人,我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