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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劇場研究。但是這篇文章觸動了她,照片上,埃德娜站在尚未興建完成的醫院旁邊,這也令安妮相當感動。安妮在格林尼治鎮的一位朋友塔拉·霍爾布魯克(Tara Holbrook)也讀到了這篇文章,她們通了個電話。
“我們討厭聖誕節送給孩子們那些塑膠玩具,更願意透過這個方式為世界的孩子做點好事:幫助他們的母親活下來,”安妮回憶道,然後很快自嘲地加上一句,“聽起來是陳詞濫調,我知道。”
於是安妮和塔拉聯絡了埃德娜。她們也諮詢了各個領域的專家,評估埃德娜的目標是否切合實際,是否能夠達成。美國前大使羅伯特·奧克利(Robert Oakley)和其他專家表示可能性很大,這讓安妮更有勁頭了。不久,她和塔拉發現,明尼蘇達州也有群人讀到了伊恩的文章,想要助一臂之力。這群人當中有幾名索馬利亞蘭人,牽頭的是做計算機主管的穆罕默德·薩馬塔(Mohamed Samatar)和精力充沛的旅行代理桑迪·彼得森(Sandy Peterson)。
桑迪的女兒六歲時曾遭鄰居強暴,接下來又經歷了從心理諮詢、進精神病院到自殺未遂的一連串後續事件。桑迪發現許多非洲女孩也遭遇過同樣的痛苦,但是沒有得到過絲毫的幫助。明尼蘇達人成立了名為“埃德娜醫院之友”(Friends of Edna's Hospital)的組織,申請了免稅資格。兩組人馬集中力量團結合作。第二年六月獲得免稅資格後,安妮開始對外呼籲。
“我和塔拉傳送的第一批籌款信,主要面向我們這一代的婦女,我們認為她們應該會對埃德娜在父系社會中的成就感到光榮,”安妮回憶道,“她們的確回應了。”
埃德娜在她位於索馬利亞蘭的醫院門口。(拍攝:尼可拉斯)
有了安妮和她朋友的幫助,醫院終於落成了。在興建過程中,埃德娜打破了索馬利亞蘭營業的所有常規。首先,她禁止工人咀嚼卡塔葉,那是一種含有類似安非他命14物質的葉子,全區的男人都喜歡咀嚼。工人不相信她會來真的,後來她解僱了一些不服從的人,他們才乖乖聽話。接著,埃德娜堅持讓泥瓦匠教婦女製作磚塊。起先他們抗拒不從,但是誰付錢誰是老大,因此索馬利亞蘭很快有了第一批女性制磚者。哈爾格薩鎮的當地商人也支援醫院,讓埃德娜免費使用建築裝置,他們甚至捐助了860袋水泥。
最後,一座三層的白色醫院建成了,前方用英語寫著“埃德娜·阿丹婦產醫院”(EDNA ADAN MATERNITY HOSPITAL),完全看不出來它的前身是垃圾場。沐浴在午後陽光下的這家醫院,有著西方醫院的衛生標準和辦事效率。任何習慣了破破爛爛的非洲醫院的人,看到它都會驚歎不已。醫院有60張床位和76名職員,埃德娜住在醫院內部的一間公寓裡,以便能夠隨時待命。她不領薪水,甚至還動用世界衛生組織發放的退休金來補足醫院運營的開支。
“像這種東西對我們就非常珍貴,”她拿著外科手術口罩說,那是在索馬利亞蘭買不到的。醫院的所有醫療用品都是進口的,也幸虧有來自四方的捐款和物資,醫院才得以運作下去。發電機是丹麥難民委員會送的;超聲波儀器來自曾經來訪的一位德國醫生,他把舊的送了過來;血液冷藏箱是一位索馬利亞人捐贈的,他欠埃德娜人情;聯合國難民署捐贈了一輛救護車;荷蘭送了兩個嬰兒恆溫箱;美國國際開發總署建造了一座門診中心;英國捐贈了手術室的裝置;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捐贈了疫苗;世界衛生組織提供了輸血的檢驗試劑。
“埃德娜醫院之友”一開始是在美國蒐集儀器裝置和醫療器材,然後運到索馬利亞蘭。後來漸漸變成純粹募款,好讓埃德娜就近購買醫療器材。該團體也資助了埃德娜的兩名護理學生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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