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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解恆一眼。
德清鬆了一口氣,一臉歡喜地對埋頭跪著的解恆道:“解公公快起。”
片刻功夫,解恆已經被凍的有些身體 發 僵,吃力地站了起來,僵硬地扯了一個笑便弓 著腰跟在文涵的身後也進了大殿。
大殿內冷清一片,所有的擺設雖然潔淨卻陳舊平常,在這個寒冷的冬夜,甚至連個火爐子也沒有。文涵坐在上位身上裹著斗篷,嘴角噙著慣有的、嘲諷的淡笑瞅著殿下不著痕跡掃視了一遍大殿的解恆。
“皇上身體可好?”文涵裹緊了斗篷,還是慣性地違心問道。
在面對文涵的時候,解恆總是恭敬地弓 著身子不曾抬頭。聞言,他合手躬 身又是一拜才緩緩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聖體安康。”
“哦!這就好。”這些客氣話,文涵已經說了有快五年了,甚至於在聽到皇上身體安康後那種放心的舒氣聲,文涵都能拿捏的很有分寸。
“娘娘,奴才斗膽,有些話想說與娘娘聽。”解恆將頭又低了低,憶起承德殿那個脊 背挺直 的身影,總是忍不住嘆息,若是這麼拖下去怕是不好的,前朝的那些人巴不得文涵永遠不要走出西宮呢,可冰冷的承德殿若是少了文涵的陪伴,那個人會是怎樣的孤獨啊!
文涵挑了挑眉頭,聽解恆道:“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娘娘一路走來見多了宮廷裡的爭鬥,怎會在慧妃這件事上沒了起初的遠見。”
文涵眼睛微微一眯,又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心想這座宮殿實在是太冷了,她從未如此的懷念自己的鳳棲宮。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大元朝的一切可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娘娘這五年已深諳皇城的生存之道……”解恆抬頭偷瞧了一眼似是在出神的文涵,又垂頭道:“娘娘在西宮靜思的時日已不短了,前朝和後宮可都在等著皇上如何裁斷呢!”
文涵有一瞬的怔愣,隨即微微一笑,剛抬了手,一旁的德清便上前扶住,緩緩走到解恆的身前蹲下了身子,看著將頭幾乎埋進地板的解恆,笑道:“是我愚笨了,多謝解公公提點!”
“奴才不敢。”解恆匍匐在磚面上,就算在皇上面前,他都未行過如此大禮。
承德殿的寢宮內,水汽繚繞,紗幔 曳地,解恆招了招手,此後,在殿內的宮人便都安靜地退了出去,他弓 著腰往身後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便垂著頭走了進來。
“奴才在殿外伺候。”
文涵微微頷首便朝 紗幔 深處走去,這裡確實比西宮要暖和太多了,面板接觸到空氣中瀰漫的溼氣,讓她也有些想念鳳棲宮的浴池了。
“你們這些奴才是愈發的沒有規矩了,解公公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元休聽見了身後的響動,隨手抓起一旁的茶碗就砸了過來。
文涵驚呼了一聲,錯身避開,她沒想到原來元休還有這樣的一面,在她看來,他總是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就連她害的他終身不育,他也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是你。”元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從浴池中站了起來,赤著身子看著不遠處的文涵。
“沒想到皇上的脾氣如此的不好。”文涵揚著唇角朝他一笑,緩步走了過去。
手指伸進溫暖的池水中,文涵舒服地 閉眼嘆了一聲,這聲嘆撓的元休心尖癢癢的,目不轉睛地盯著文涵,他想做他一直想做的事,可是沒有文涵的同意,他從未勉強過她。
自慧妃小產以來,每日上朝,元休的耳邊便是那些大臣喋喋不休地廢后奏請,他靜默無語地瞅著一眾大臣,心想著文涵究竟在想些什麼,要做些什麼。
不知是不是水汽太過溫熱,文涵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發矇,若是放在以前,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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