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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尉遲尚漳顯然不這樣認為。
“下棋之時不可走神,錯一著則滿盤皆輸……這可是你說的。”
景帝的長指拈起一粒白子,輕輕落上棋盤,嗒。
尉遲尚漳鷹眸半掩,“今兒個是你強行拉我來下棋,事先也不問我是否樂意,現下倒好,還埋怨起我來了。”說著,他撩起垂下的袍袖,將一粒黑子落入兩粒白子間,阻斷了白子的合圍之勢。
“你的棋風還是這般強硬。”景帝微笑。
“若等你合圍,這一局我可就沒有勝算了。”尉遲尚漳淡淡道,“該你了。”
景帝慢騰騰拈了棋子,卻並不急著落下,待尉遲尚漳橫來一眼,才聽他道:“我聽說,三皇叔的那位世子來找你侄女的麻煩?”
“麻煩倒沒有。”尉遲尚漳似是不以為然,“只不過,我著實不喜歡那孩子。”
景帝也不驚訝,笑道:“那是自然,你憎恨楓陵王妃,順帶著連她的兒子也一併恨去了,對不對?”
說話間手起棋落,白子再堵一處缺口,封死了三粒黑子的去路。
“……承讓了。”景帝笑得十二分挑釁。
尉遲尚漳忽然莫名地煩躁起來,索性將黑子拋回棋盒內,拍拍手就要起身。
景帝以手支頤,“尚漳,終是捨不得那孩子罷……?就算對她的身份心存懷疑,也不願放她去試探楓陵王妃?”
“……我還有事,先走了。”尉遲尚漳冷冷地應了,往回燕臺大門走去。
“吶,尚漳!”景帝陡然揚聲,衝著他的背影喚道:“你所作的一切,究竟是為了尚瀾,還是為了裕虹?”
尉遲尚漳渾身猛地一震,卻並未回頭,只是腳下頓了頓,而後大步邁出門檻,消失在景帝的視野之內。
天空灰白慘淡,獨天邊浸染著一線灰藍。那是夜幕降臨的徵兆。
景帝將雙手緩緩縮回袖口內,暗影無聲籠罩著他的側臉。盤上棋局才走到一半,可對手業已離席,成王敗寇的戲碼,終究有始無終。
“裕虹,裕虹……嗯。”他低聲念道著這個名字,“……你贈他一柄驚虹劍,竟是要縛住他的一生麼?”
***
武丑仍舊黑著一張臉,濃眉下那雙略顯細小的眼眸內,好奇之色一覽無餘。
今兒個早上,帝都的聖旨到了豐川。本以為是天驕帝發給楚相的,不想那兩位傳令的紅衣宮人卻是直直往昭儀的房間來。他遵照相爺的意思將二人堵在門外,誰料到他二人竟尖聲叫起來,說是相爺軟禁了昭儀,不準人見她……
好吧,壞啥都不能壞了相爺的清譽,於是只得讓兩位宮人進屋。(=_=他真的有清譽麼?)
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天驕帝怎會對一個女人委以重任?——而且是能讓昭儀的臉色比自己更黑——的重任。
“說什麼讓我查察民間異象……土偶流淚、泥土滲血,這種封建迷信的玩意能相信嘛?哼,我說麼,古代的人就是沒常識……”尉遲採忿忿不平地拍桌再拍桌。
武丑咳嗽一聲,提醒她不要擾民。
她愣了愣,這才注意到武丑一直立在門口不曾離開,遂悻悻地垂下腦袋繼續扮淑女。
“咳……昭儀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不妨去找相爺問問。”武丑一臉肅然地道。
找楚逢君拿主意?昨兒個還差點翻臉來著呢,現在主動去找他,還不碰一鼻子灰回來?尉遲採眨眨眼,抿唇冷道:“不必了,此事本宮自有決斷,就不勞相爺他操心了。”
……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武丑憋了滿肚子火,暗暗下結論。
“暮舟,你來。”尉遲採喚道。
暮舟聞聲便推門進來:“是,昭儀有何吩咐?”
“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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