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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了?
令史溜不掉,只得乖乖轉過身來向尉遲採見禮,一張圓臉笑眯眯:“小人拜見昭儀。”
“令史大人太客氣了。”尉遲採亦是微笑,“對了,中書令大人是又病了麼?怎麼今兒個不見他來上朝?”
令史料定她必定會問及此事,於是答道:“回昭儀,中書令大人確實身子不適,先前業已向陛下告了假,陛下准奏,大人這才回府休養。”
“原來如此,不知中書令大人所患是何種病症?”尉遲採面露憂色。
“啊哈哈……也並非什麼疑難雜症,只是平日裡體虛乏力,想來是元氣不足所致罷。”令史皺眉暗想:相爺天天混跡勾欄院,這話絕對沒錯!
尉遲採搖頭輕道:“中書令大人乃國之棟樑,豈可由著這麼點小病便推脫大任?”
“昭儀說得是,說得是。”令史點頭哈腰,笑得極為無奈:“這個……小人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
看著令史一溜煙跑掉,尉遲採心中已有了數:那夜在天樞閣意外相遇,楚逢君活蹦亂跳的,看上去哪像個病人?八成又是找個什麼藉口逍遙快活去了吧……
“昭儀,陛下宣您入殿。”女侍早已候在殿門前,“請您隨婢子來。”
丹篁殿內一片肅靜,紅衣女侍落足綿軟,幾近無聲。尉遲採屏息,緩步來到偏殿前,聽見內裡傳來老者的語聲:“……老夫以為,如此為之或有不妥……”
“陛下,昭儀到了。”女侍在門外輕喚道。
屋內的蒼老嗓音頓時消失,天驕清脆的聲線揚起:“請昭儀進來。”
看樣子是有臣子在場呢……尉遲採心下思忖一番,抬步邁入殿內。繞過朱漆金粉垂花門,便見御座之下,兩張几案一前一後對置。天驕已換作了明紅團花的常服,端坐在後一張几案前。與之相對的那張几案側,一名鬚髮皆白的青衣老者負手而立。
“這就是昭儀?”竟是那老者先開口了。他白眉微挑,雙目炯炯如炬,毫不掩飾地將尉遲採上下打量一番,眉心忽地蹙起,似乎是在研判著什麼。
天驕瞟來一眼,乖乖應道:“正是,她就是尉遲採。”說著又衝尉遲採招招手:“你過來,別站在那兒礙了先生的眼。”
尉遲採嘴角抽搐:“陛下,請問什麼叫‘礙了先生的眼’?”
天驕大約是有些急了,轉頭對老者歉聲道:“先生,這女人不懂規矩,您別生氣。”而後乾脆起身,挺著小身板快步走來:“這是朕的老師裴晉,你可不能對他無禮。還不隨朕來這邊坐下?”
尉遲採有些莫名:“陛下,您若是在上課,妾身在外頭恭候便是……”
“你還恭候什麼?聽少師講學,這是好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咧。”天驕兩眼一翻,對她的不識貨表示鄙視。
少師裴晉,便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帝師麼?尉遲採瞪大了眸子,“可是……”
她隨天驕上朝已在宮中引來了謠言,若再跟著帝師上課,這日後豈不是難得安生了?
“昭儀莫要擔心,往常少將軍也常跟著陛下來聽學。”裴晉臉上的皺紋條條和藹可親,“能教授尉遲大人的兒女,老夫深感榮幸,故而昭儀不必太過拘禮。”
“裴少師抬舉了,雖說晚輩很樂意聽學……”聞言,尉遲採苦笑起來,“可現下,晚輩只是來請求陛下收回成命的。”
有第三人在場,天驕很可能會礙於顏面而收回侍寢的要求。
果然,天驕愣了愣,很快便垮下小臉來,撇著嘴不吭聲。
“哦?收回成命?”裴晉轉向天驕,面色肅然:“陛下是否又下了什麼奇怪的旨意?”
天驕悶聲道:“……朕命她侍寢,天經地義。”
裴晉的臉色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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